生气
”许云栖思索道:“现在如何?一并将事情办了,你我都省事。
”简单量完身,打发了人后,许云栖嘴角僵硬的笑意可算能放下来了。
对于池研礼这种小孩子行径,许云栖自是不会斤斤计较的,毕竟没有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此时,西院依兰居。
池研礼穿着寝衣,架腿而坐,手里晃着酒杯,看向领事人:“她没生气?恼怒的情绪一丝也无?”领事人弓着身,恭敬道:“千真万确,娘子看着挺好说话的”池研礼听后不置一词,她这位新婚妻子可有的是手段,不然昨日老爷子怎会大半夜跑出来去宜红院捉他呢?说起昨日来,池研礼满脑子怒火。
红烛好不容易回一趟宜红院,他们还没来得及聊上几句,他爹就推开门,拿了把扫帚啪一声将门打开,提着他的耳朵,将他拖出来,并勒令他将这位新婚妻子好好接回西院安置。
他心里有气,又不敢对他爹说什么,只好将气撒在这位新婚夫人身上,可一个男人欺负女人这事儿别说传出去不好听,他自己也做不来。
大夫常说,气不宜憋于心,否则通身不畅。
于是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
天不亮就派人带着东西将她吵醒,气一气她,总不能叫他一个人既生气又睡不好吧。
可谁能想到她这位妻子竟然一点气也不生,东西还全都照收不误,池研礼顿时觉得心里更气了。
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挥手示意领事人下去,叫来方叶,颇有些烦闷道:“二叔呢?他去哪儿了,怎的不见得”方叶动了动嘴角,又将嘴唇紧紧抿住。
池研礼将酒杯往桌上一扔,道:“要说就说,别婆婆妈妈”方叶试探道:“公子,您真想知道?”池研礼斜了方叶一眼,撸起袖子,这架势无外乎方叶若再不讲,他就要开始揍人了。
方叶急忙道:“二爷说,池家的男人没有一个风流人,若……若少爷再如此他就与您断……断绝叔侄关系,您自个儿单飞去”方叶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微乎其微。
说完后,跑向门边,打量着池研礼的神色。
池研礼咬牙,真是岂有此理,他怎么就风流了?他堂堂八尺男儿,仪表不凡,貌比潘安,多些风流债不是常有的事吗?至于到断绝关系的程度吗?断就断,谁稀罕当他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