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态
池研礼站在门前,抱着胳膊。
看着他爹口中围了半个门的江湖高手,有一瞬间不理解他爹这么做意欲何为。
方叶在他身后打着商量,“公子,要不我们回去?老爷这是铁了心不让您出去。
”池研礼抬手抵着下颌,这是他做利益取舍时常有的动作。
若平时,他也许会听他爹的话,留在这宅子中被关个两三天。
可今日不同往日,红烛带着皇宫的情况从京城而来,他得先去把把控,省得她一个不小心抖出点惊天秘密,刺激到穆景暄,提剑杀进皇宫怎么办。
池研礼挑眉看了眼这群江湖高手,招手示意方叶跟上,脚步急促行出些距离,忽然道:“东院的侧门现在还能打开吗?我们从那儿走。
”方叶道:“能啊,宅子的大门太远了,当初为了防止安芷姑娘半路悔婚逃跑,我提前一掌将那石门震开了,还没来得及修,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池研礼闻言愣了一下,池家虽然土匪出身,却也知道成婚时只有小妾才走侧门。
那安……什么来着出门不会被指指点点吧?想到这儿,池研礼无奈摇摇头,现在再去澄清,未免被说惺惺作态。
算了,反正用不了一年他们就会和离,到时候天高任鸟飞,随她去吧,大不了和离之时再多赔她些银子,她一个女孩子另立门户,总是比寻常男儿多些磨难,多些银子傍身总是没错的,若她再不满意,送几间铺子,她坐着数银子也是可以的。
他还年轻,可不愿意像他义兄穆景暄那样被成亲这把无形的缰绳套住脖子。
人生须臾,刹那间被风吹至暮年,他自当珍惜少年,赏人间美景,四处玩乐。
……许云栖站在门口,额头上的冷汗让她头皮发麻,究其缘由还得从一炷香之前讲起。
许云栖带了些池研礼白送的银子,从西院出来,准备去街上看看,了解一下这个朝代。
怎料,距离大门还有好一段距离,她就见一身着蓝衣、头戴玉冠的少年背影,正带着她见过的小厮,似乎与那守门人讨价还价着什么。
她猜想这人或许就是池研礼。
一想到这个可能,不可谓冤家对头,若碰面岂不过于尴尬。
许云栖落后两步,躲在一旁,待人走后,这才上前去。
谁知刚到大门,十来个守门人齐齐朝她行礼,领头人大喊:“见过娘子,娘子要出门吗,我们几个够不够,要不要再带些人”她一个现代人,还是个大学生,长这么大,从来只有她给别人鞠躬问好的份儿,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更何况这些人一眼看过去,比她年龄都大,哪有年长者给年少者鞠躬的理。
见到此,她不可谓不震惊,冷汗如同屋檐上的雨滴一样急缓的往下流。
许云栖慌忙下了台阶,磕磕绊绊道:“不……不用了”说罢,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追着般,一溜烟跑开了。
定下心神,许云栖一眼被街边精致的小玩意儿吸引了,她站在摊子前询问了老板的意愿,得到同意后,拿起鲁班锁,放在手里把玩。
这种益智的玩具她只在她表弟那儿见到过,她的父母从来不会给她买。
究其缘由,聪明的人天生就聪明,不需要这种益智的玩具,所谓益智,不过是商家抓住了普通人想要望子成龙的心理,欺骗他们的话术罢了。
许云栖手里的鲁班锁不过刹那间便被她解开了。
老板笑着说:“姑娘还是我头一个见到这么快把这把锁解开的,您要不要买个,回家给小辈玩,我没什么本事,就会做些小玩意儿,天也见冷了,想给妻子和三岁的女儿买件厚棉袄。
这锁子也不贵,就三个铜板,若您嫌贵的话,一个也是可以的,您看,可以吗?”因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