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
可以给我一个,就一个,好不好嘛”许云栖刚想说不要叫我嫂嫂,随后又想到她要和池研礼演戏,也就默认了绿凤麟的这个叫法。
将盘子推过去,绿凤麟笑嘻嘻的接过,抓起一个,就往嘴里放。
她对面的男子见状,轻笑:“凤麟啊,你这贪吃的性格还是改不了啊”绿凤麟闻言做了个鬼脸,不再理会。
池研礼皱着眉,看向绿凤麟,却也没说些什么,举箸替许云栖夹着菜。
主坐的穆棱棋似乎也就那么一说,根本不在意这所谓的大哥是否回答他。
茶汤热酒氤氲着不小的观景台,许云栖有些热,侧身朝着窗户所在方向移动,视线转过。
场地上仍然在厮杀着。
有人受不了,大声呼喊着救命,抹着眼泪,乘无人注意到自己时,跑向场外,不到一半就被那群整齐干练的人又抓了回去。
一炷香后,侍卫从场地上随意扛下来几人,便会有相同的人数再次去往场地上。
几抹刺眼的红与风雪较量着,丝毫不占下风。
许云栖耳边是百姓高呼的求救声,那叫声在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思维,她攥紧的手张开又合上,最终咬牙,缓缓道:“敢问知州大人,这场上的百姓是赢了才能离开吗?”吴永山悄然瞥了眼穆棱棋,道:“那是自然,一经参与,场上的人除非赢或者输,否则不能结束。
这几百年的规矩就是这样,总不好在我们这里断了吧,你说是不是安……池夫人。
”许云栖心下松了口气,道:“那不知现在是否还可以参与”吴永山看向穆棱棋,不待他问出什么,穆棱棋自然接道:“当然允准,怎么,池夫人也有意向?”许云栖点头。
离她最近的红烛,悄悄拉着她许云栖的胳膊,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担忧的神色将要溢出来似的。
许云栖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充斥着观景台。
穆棱棋拿过折扇,遮住眼睛以下的部分,道:“这可不好,女孩子就该貌美如花,此等游戏太过激烈,不太适合于你。
池老板你说呢?”被点到的池老板本人,晃着酒杯,轻笑道:“夫人有此意,我做夫君的总不好阻拦,您说是不是啊,三殿下。
”许云栖这还是自打池研礼坐下,第一次听他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很耳熟就是,倒是在哪里听过。
但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许云栖正准备再争上一争,穆棱棋却突然将折扇一合,手肘抵着膝盖,身体前倾道:“池夫人这可是想好了?一经上场,非死不得出”许云栖起身,行礼道:“那是自然”侍女带着许云栖下了观景台,而在许云栖看不见的地方,池研礼悄悄攥紧了拳。
许云栖在侍女带领下换了一身干练的服饰,上了“蹴城”。
棕黄土场圃间,竹竿高耸,两侧有悬丝网,中开一孔,称“风流眼”。
许云栖快步上前去,斜身抄鞠,足背轻勾,夺得对方脚下的蹴鞠,闪身躲开前方几人。
瞬间,她带起蹴鞠起身一跃,鞠如星子划过天际,直送网前。
突然,对面蓝衫青年倏然腾跃,于半空中翻身,右足尖一点,差之毫厘,便能阻得那蹴鞠过风流眼,可谓险之又险。
蹴鞠穿风流眼而过时,许云栖轻轻舒了口气,幸好当年为了过体课,苦心练了一番,不然今日还真不敢轻易上阵。
对手确实强。
“得——筹——”站于外围的年轻人似乎终于想起自己是个“司射”,也不再打瞌睡,起身高喊,铜锣锵然。
许云栖听到喊声,目光凛利,联合场上人,互相配合,这场蹴鞠会在夜幕之前总算落下了帷幕。
高台之上传来不断的喝彩声,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