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尽欢
,死也罢。我这辈子除了娶你,不作他想。”
师杭估量,她大概已经醉彻底了,醉到神志不清仿佛陷在梦中了。
一定是梦,否则,孟开平那么不可理喻的男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师杭坚信她在梦里,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她大声质问道:“既然愿意放手成全,那你还守在这里做什么?瞧我如何自作聪明吗?看笑话吗?我成了全天下最蠢的女人,你总算满意了罢!”
她心里实在不好受,人也头重脚轻,晕晕乎乎。吼完,她又很快垂头伏在案上啜泣,喃喃道:“要是你不存在就好了,要是我不曾遇见你就好了……我真的很讨厌你,孟开平……”
眼看她晃悠悠几乎坐不住,孟开平立时翻身起来将她扶住,免得她磕碰到。
他理解她的厌恨,但他不在乎这些。
“可是我也讨厌我自己……真的!”师杭顺势栽倒在他怀里,呜呜地哭,“怎么办啊,孟开平,我不能喜欢你的……”
孟开平无法形容自己在这一刻的心境。他是无边黑暗中茫然走了多年的羁客,无依无靠,无牵无挂,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如行尸走肉般摸索向前,直到死去。可突然的某个瞬间,有一个人抱住了他。
她不仅抱住了他,还于他的唇间落下一吻。
她坚定地告诉他,前面有光。只要跟着她,就能重获新生,回到故乡。
男人睁开眼,对上的是美人一双盈盈泪眸。愁聚眉峰,万点啼痕,他们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何处是故乡?
吾心安处即是吾乡。
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途。
孟开平毫不犹豫地低头回吻上去,反身将师杭压倒在榻间。
分不清是谁先动了念,也分不清是谁先扯的衣,这一次欢爱比他们从前任何一次都更交融、更缠绵。男人忘情地吮吸樱唇,师杭没有分毫推拒,只吟哦一声便环住了他。
她的手抚在孟开平颈后,双腿交缠在他腰间,将自己遮蔽的身体敞开给他寻觅。这是无言的邀请,也是宝贵的信任。
但孟开平并不急着长驱直入,因为他心中的爱意快要满溢出来了。这爱意长久以来都是一厢情愿,今日终于传来空谷回音,又怎能不令人动容?他吻得分外小心,两人的舌尖相嬉着不断试探,由珍爱渐渐转变为挑逗。
师杭原先尚留有淡淡口脂,湿润晕开后,微微染红了唇角。不知算不算酒劲作祟,她越来越急切,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的暧昧。她主动拉着孟开平的手径直向下而去
“求你了,摸摸它……”她故意用力咬了下孟开平的唇,催促道。
佳人有求于他,孟开平岂有不应之理?此刻,他面上不加掩饰的欲求之色同饿狼也没什么两样,于是便顺着师杭的意愿抚慰她。
指尖所触,一片淫靡濡湿。
“筠娘。”孟开平忍不住轻笑,故意附在她耳边道,“皆似水淹,羞不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