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木尔抱住了我,将头埋到了我胸口处。似是怒气隐忍到了极致,便扒开了我身上的衣服在肩膀处恨恨的咬了一口。
嘶!疼的我挣扎了两下并没有把他挣开,反而他抱的更紧了。
怪不得,这三年他没日没夜的操练兵士,原来是为了把你抢走。阿木尔松开了口说道。
阿木尔又低头盯着我的肚子沉思良久,手慢慢的扶上:若是这三年来本王能让你为我生下一个孩子,你是不是就也能爱上本王了。
阿木尔…!我惊恐的想要推开他,可发现他在眼神阴鸷的盯着自己。
本王不会让他把你抢走的。随后他起身走到了帐外。
阿木尔!我连忙追了出去,可只看见了他一个决绝的背影:明日准备迎战。
我望着阿木尔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战争一旦爆发,无数生灵将涂炭,而我夹在阿木尔与季如琢之间,成了这场悲剧的导火索。
当晚,我彻夜未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位母亲哭泣的面容和阿木尔痛苦又决绝的眼神。我深知,自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这战争。
第十章:和平之花
天还未亮,我便悄悄离开王帐,来到了两军对峙的城楼之上。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但我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
我攥着半块玉佩站在城楼之上,脚下是季如琢的十万铁骑,铠甲映着朝阳如泣血;身后是阿木尔的狼图腾大旗,猎猎风声中夹杂着他压抑的喘息。
而我也终于看见了阔别了三年的爱人季如琢。
阿朝!季如琢的声音穿透风沙,他策马逼近城楼,玄甲上的血痕比三年前更甚。腰间悬挂的半块玉佩与我手中的残片遥相呼应,却永远拼不成圆满。
阿木尔的指尖掐进我手腕:阿朝,你若跳下去,本王立刻屠尽这十万大军!他发间那支银步摇早已褪色,却仍固执地别在乱发间——那是我初到王帐时送他的,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讽刺。
我转身望向他,这个曾让我在狼皮褥上颤抖的男人,此刻眼底竟有泪光:阿木尔,你可记得自己的名字‘平安’不是铁蹄下的哀嚎。是牧民们的安居乐业,母亲们不再因为失去孩子而哭泣。喉间泛起苦涩,三年来我教他读中原史书,陪他看牧民医治伤兵,却终究化不开他腰间那串狼牙坠的戾气。
城下传来季如琢的怒吼:阿朝!我已踏破三关,明日便能接你回家!他的战马不安地刨着沙地,好似连它都懂,这城楼之上的抉择,将碾碎所有的等我归来。
回家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边缘早已磨得温润,当初的冷宫是家,王帐是家,可这天下百姓的家,从来容不下你我的私心。眼泪终于落下,却不是为自己——是为季如琢鬓角的白发,为阿木尔藏在袖口的那枝白梅簪。
季如琢,我突然笑了,像那年在冷宫放纸鸢时那样明媚,不谙世事你说过要踏平邶戎迎我归,可如今我站在这城楼上,才发现真正的胜仗,是让两边的母亲不再哭悼儿子。转身时,衣服上的金线牡丹勾住了城楼的铜铃,叮咚声里,我看见他突然坠下马背。
阿木尔的手在发抖,却仍想抓住我的袖角:阿朝,本王错了……本王再也不攻打中原……他的声音混着风沙,像极了王账里他为我上药时的别扭。
可我知道,草原的雄鹰不会永远低徊,唯有我的血,能让这头狼王暂时收起利爪。
以后要少喝酒。我松开手,玉佩碎在他脚边,而我的身体向下落去。
城楼之下,两军的惊呼化作浪潮。我听见季如琢撕心裂肺的不,听见阿木尔的疯狂,却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衣袂翻飞中,我终于看清,这漫天黄沙里,那些被我教过纺织的邶戎女子,那些被中原医术医治好的士兵,他们眼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