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耳根的红晕。贺牧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荒谬，脸唰地一下红了，转身就快步离开了包厢，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充满了滑稽。

    乔晚看着贺牧野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贺牧野，嘴上说着不喜欢，行为却如此可爱，这场联姻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而贺牧野在走出餐厅后，心里还在懊恼自己怎么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他双手插兜，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回想着刚才的一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是想气气乔晚，让她知难而退，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副滑稽的模样。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乔晚那忍俊不禁的笑容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悄悄生根发芽。

    此后的日子里，家族聚会频繁。每次在聚会上，贺牧野远远看到乔晚的身影，就会下意识地躲起来。他生怕再次和她碰面，又说出什么让人发笑的话，让自己更加难堪。可乔晚却像是故意似的，总能在各种场合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她眉眼弯弯的笑意，每次都能让贺牧野耳尖发烫，心跳加速。

    2.

    贺牧野站在落地镜前，第三遍整理着领带，镜中的自己耳尖泛红。家族晚宴的邀请函在口袋里硌得发烫，他已经连续三次在电梯间撞见乔晚，每次都借口文件没带好落荒而逃。此刻西装内袋里还塞着薄荷糖——上次见面时，乔晚递给他的，说是能缓解紧张。

    宴会厅水晶灯下，贺牧野端着香槟杯缩在角落，目光却不受控地在人群中搜索。乔晚今天穿了件米白色旗袍，盘发间别着珍珠发簪，正被长辈们围着说话。她忽然侧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眼尾弯弯的弧度像月牙，吓得他差点打翻酒杯。

    牧野，陪晚晚去花园转转贺叔叔突然的提议让他手一抖，香槟在杯壁上溅出细小的水花。乔晚已经提着裙摆走过来，手腕上戴着他去年随手送的玉镯——那是母亲硬塞给他让转交的定亲信物，当时他随手扔在玄关，没想到她真的戴上了。

    夜风裹着玉兰花香，贺牧野盯着地砖上的纹路，数到第七块时听到乔晚轻笑：贺先生数地砖的样子，和那天把外套扔我身上时一样可爱。他猛地抬头，撞进她盛满笑意的眼睛，月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层细碎的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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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班的深夜，大厦玻璃幕墙倒映着贺牧野疲惫的身影。电梯下行时，他盯着手机屏保上母亲发来的消息：晚晚做了宵夜在楼下等你。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最终重重按下锁屏键。旋转门开启的瞬间，冷风裹着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乔晚抱着保温桶站在路灯下，发梢结着细小的冰晶。

    你助理说你胃药吃完了。她打开餐盒，瓷勺碰撞声清脆悦耳，排骨炖了三个小时，撒了云南空运来的干桂花。贺牧野盯着升腾的热气，想起上周随意提过的家乡口味，喉咙突然发紧。勺子碰到牙齿的瞬间，他听见乔晚轻声说：其实那天你说我穿得少...

    我胡说的！贺牧野慌忙抬头，却看见她眼里的狡黠。乔晚用筷子轻点他嘴角的饭粒：我知道，所以才想告诉你，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路灯突然闪烁，暖黄的光晕里，她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贺牧野感觉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此后的日子像浸了蜜的棉花糖。他们会在周末去古玩市场淘旧唱片，乔晚总能在一堆杂书里翻出他童年最爱的漫画；也会在深夜的便利店分食关东煮，看玻璃上两人重叠的倒影。贺牧野手机相册里渐渐多了偷拍的画面：乔晚专注挑咖啡豆时翘起的发尾，吃辣年糕被呛到的模样，还有她仰头看樱花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影。

    变故发生在梅雨季。贺牧野推开办公室门，看见林薇蜷缩在沙发上，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曾经说追求自由不想被婚姻束缚的前女友，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牧野，我错了，我父亲公司破产，只有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