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被惊雷劈碎，贺牧野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想起三个月前乔晚在雨中给他送伞，白色连衣裙被淋得透明，却笑着说没关系，我带了两套衣服。

    消息像病毒般蔓延。当贺牧野在停车场看见乔晚时，她正低头删除手机里的照片。听说林薇小姐回来了她抬头时笑容明艳，发间别着他送的山茶花发卡，你看，我新学的编发，好看吗贺牧野伸手想触碰她发梢，却被她轻巧避开：周末我要去杭州看丝绸展，你陪她吧。

    深夜的公寓空荡得可怕。贺牧野翻出尘封的相册，每张照片里林薇都在笑，可记忆却自动切换成乔晚的模样——她会在他加班时悄悄把凉掉的咖啡换成热牛奶，会在他烦躁时放老唱片哼摇篮曲，会在他说错话时歪着头说贺先生的求生欲有待加强。窗外暴雨倾盆，他突然想起乔晚总说雨是天空的情书，可此刻的雨却像无数钢针扎在心上。

    当贺牧野浑身湿透地站在乔晚楼下时，怀中的戒指盒已经被雨水浸透。他仰头大喊，声音被雨声撕扯得破碎：乔晚！我把林薇的股份转让协议签了！我把所有谣言都澄清了！我...窗户猛地推开，乔晚穿着他的白衬衫，发丝凌乱，眼眶通红。

    笨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你衬衫穿反了贺牧野低头，果然看见胸前的纽扣歪歪扭扭。他大笑起来，笑声混着雨水冲进鼻腔。乔晚已经冲下楼，扑进他怀里时撞得他后退半步。

    以后换我追你。贺牧野在她发顶呢喃，我要带你去冰岛看极光，去京都看枫叶，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乔晚抬起头，睫毛上挂着水珠：那你要做好被我欺负一辈子的准备。远处惊雷炸响，贺牧野低头吻住她，这次不再逃避，而是将所有思念与懊悔，都化作温柔的触碰。

    后来贺牧野总爱把乔晚圈在怀里，听她讲那天的心情。其实我在便利店买了三次关东煮，就为了等你。乔晚把玩着他的领带，还有第一次家族晚宴，我特意选了那件旗袍，因为你说过喜欢民国剧。贺牧野将她搂得更紧，窗外樱花纷飞，落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

    3.

    当贺牧野在乔晚生日那天用999朵玫瑰铺满她公寓的露台，当两人在烛光晚餐后互道我爱你，他们都以为这场始于闹剧的缘分，终于要走向圆满。然而社交平台上突然跳出的一则动态，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甜蜜的假象。

    贺牧野前女友林薇的账号在凌晨三点更新了九宫格照片，复古滤镜下的海边相拥照、咖啡杯上的情侣倒影，每张照片都配着意味深长的文字：有些错过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你。这些带着暧昧暗示的内容，在资本推波助澜下迅速登上热搜，贺氏集团少东家旧情复燃的词条量半小时内突破五千万。

    乔晚是被闺蜜的连环夺命call惊醒的。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晚晚，你快看看热搜！有人说你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她颤抖着点开手机，铺天盖地的恶意评论如潮水般涌来。有人扒出她的社交账号，翻出所有与贺牧野有关的动态，嘲讽她攀高枝；有人甚至人肉出她父母的工作单位，编造不实谣言。

    更刺眼的是一段偷拍视频。画面里，穿着驼色大衣的林薇在贺氏集团大楼前哭得梨花带雨，贺牧野冷着脸递出纸巾，却在对方顺势扑进怀里时，身体僵硬地僵在原地。视频配文他还是心软了，短短六个字，让无数网友脑补出一场苦情大戏。

    乔晚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想起贺牧野说过会处理好一切，可此刻铺天盖地的舆论，还有贺叔叔在家族群里转发的财经论坛文章——《贺氏联姻背后：商业利益与情感纠葛》，都在无声地提醒她：这场感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第二天黄昏，乔晚裹着灰色大衣站在曾经的长椅旁。樱花树早已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摇晃。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