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沈雨薇,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可惜,你错了。
她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顾明城则满脸怒容,转身就走。然而,记者们哪肯放过他,纷纷追了上去。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父亲的遗物里有新发现。
我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挂断电话后,我对助手说道:去处理一下现场,我要去医院。
助手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混乱的教堂,转身离去。这场婚礼,已经变成了一场闹剧。而我,将成为这场闹剧的终结者。
医院的走廊冷得像太平间,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攥着从父亲遗物里找到的那块带血的翡翠吊坠,掌心全是汗。护士站的护士正低头玩手机,根本没注意到我冲进来时的架势。
三年前矿难遇难者家属的资料在哪我压着嗓子问,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父亲坠井那天,这个吊坠就是他从井底爬出来时攥在手里的,上面还沾着别人的血。
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脸色发白:叶...叶先生沈总吩咐过这些资料不能给外人看。她慌乱地抓起电话,却在听到我冷笑后抖得更厉害。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让他查,反正录像已经...
走廊尽头的电梯突然叮地开了。沈天明裹着驼色羊绒大衣冲出来,胸前的翡翠佛珠硌得我眼角生疼。这老东西比监控里又老了十岁,眼袋垂得像装了泡烂泥,看见我时眼珠子几乎瞪出来:叶琛!谁准你进来的
我举起那块还在滴血的玉坠:沈伯父不如解释一下,这血迹为什么比当年矿场记录的死亡时间还要早三个月我的指甲几乎要把玉坠掐碎,还是说当年井下真有鬼,能在尸体血液凝固前换好新伤
整个走廊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血管跳动。几个路过的护士猛地回头,手里托盘上的药杯叮当乱响。沈天明的脸瞬间涨得紫红,抬手就要扇我耳光,却被我一把扣住手腕。他那保养得当的指甲狠狠掐进我肉里,我却笑着闻到他袖口飘来的苦杏仁味——氰化物的味道。
你!你敢...他喉咙里发出气急败坏的吼叫,突然整个人僵住。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大屏幕正在循环播放昨晚婚礼闹剧的高清画面,沈雨薇的尖叫声和床笫间的喘息混着教堂管风琴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这什么!沈天明突然暴怒,挣扎着要冲向控制台。我随手按下消防警报,尖锐的蜂鸣声里,他踉跄着撞翻了好几个输液架。走廊顿时乱成一锅粥,担架车乱滚,点滴瓶乒乒乓乓往下掉。
我趁机闪身躲进消防通道,在满地狼藉中翻出个沾着咖啡渍的笔记本。翻开第三页时,我的手开始发抖——20XX年X月X日,矿场安全整改资金被挪用,接收账户尾号7749。最后一页潦草地写着:雨薇生日是1129,密码...后面的字被血迹盖住了。
找到你了。冰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反手甩出钢笔,林清雪侧身躲过时,我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火药味。这疯女人居然揣着枪跟了进来,枪口稳稳指着我心口。
松手。她压低嗓音,枪管抵得更紧,否则我现在就送你见你爸。我盯着她攥枪的右手虎口,那里有道新鲜的灼痕——和三年前夜总会枪战里,开枪打死我父亲的人手背上的伤一模一样。
警报声突然停了。沈天明沙哑的咒骂从广播里传出来:保安呢快把这个疯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林清雪飞快闪到我身前,子弹擦着她耳际钉在墙上,溅起一片墙灰。
跟我走。她拽着我冲进安全楼梯,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