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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深夜撬锁时,他第一次手抖。锯条卡在防盗门的合页里,老了,他骂了句,突然听见警笛声。地窖的福尔马林罐子在手电光下反光,他摸了摸骨锯手柄的屠刀布带,想起八岁那年父亲说的碰了屠刀洗不干净——原来不是洗不干净,是根本不想洗。

    审讯室里,他对着警方的骨锯照片笑了:3毫米锯齿,合金钢片,他点了点照片,和我1993年改的第一把锯一样,你们在屠宰场查了多久当出示他收集的断指罐时,他突然伸手护住:左小指是对称的,人天生该少根小指——我爸早知道。

    【对质时刻:骨锯与屠刀的对话】

    2011年12月,吴宏业与王学礼在看守所隔着铁栏相望:

    王学礼:你锯陈丽时,知道她有个八岁的弟弟吗

    吴宏业(盯着对方掌心的烫伤):你捡煤堆窝头时,见过屠场扔的猪杂吗烂了都有人抢。

    王学礼:人不是猪。

    吴宏业:锯条下没区别。

    监控记录显示,吴宏业突然用断指手敲击铁栏,节奏与当年锯松木的频率一致。他指着骨锯上的吴字刻痕:这是用陈丽的金镯子刻的,你抢的金镯子,我刻的字——我们早捆在同一把锯上了。

    2015年3月,死刑执行前

    吴宏业向管教索要了一把骨锯模型。他在死刑判决书背面画满锯齿,每个锯齿间夹着极小的猪骨图案。把我的锯和父亲的屠刀埋一起,他把模型放在断指手旁边,锯齿朝西,屠刀朝东——这样分尸时,方向才对。

    法警在其衣物夹层发现半张纸条,是从《家畜解剖学》撕下来的,页脚用胆汁写着:人类最后一根肋骨,比猪多0.8厘米——我锯了37个人,才发现。

    【暴力遗产:未愈合的锯口】

    吴宏业被执行死刑后,警方在冻肉铺地窖深处发现铁盒,内有:

    父亲的屠刀布带(经DNA检测,同时含猪血、人血、胆汁);

    37个断指罐,最新的2011年罐子底部,沉着半粒智齿——与他1998年处理的儿童受害者相同;

    改良版弧口锯,锯齿间卡着一小块带纹身的皮肤,图案是条盘绕的蛇,蛇头正对着锯齿尖端。

    犯罪心理学家李卫国指出,吴宏业的犯罪本质是屠宰职业的病理化延伸:

    1.

    认知同化:将人类躯体视为特殊家畜,分尸流程严格遵循童年习得的屠宰规范;

    2.

    工具崇拜:骨锯不仅是犯罪工具,更是父亲屠刀的替代符号,断指手的残缺反而强化了对工具的依赖;

    3.

    仪式固化:收集左小指的行为,本质是对童年断指创伤的强迫性修复,试图通过对称切割抚平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残缺。

    正如主办警官许建国在结案记录中所写:吴宏业的骨锯从未真正锯开过什么,它只是在不断重复1983年那个春天的屠宰场事故——那把切掉他小指的屠刀,最终将他的整个人生,锯成了与受害者一样的碎块。

    (本章证据来源:太原市公安局2008年高校案勘验报告、大同市中级人民法院2015年死刑执行记录、吴宏业冻肉铺地窖铁盒搜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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