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手术的医生之一，被安排负责他的术后治疗。第一次正式查房时，她推门而入，看见程曜正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病房里静得出奇，没有访客的花束，没有队友的问候卡，只有床头柜上一本翻旧的赛车杂志。**

    早上好，程先生。我是许沐晴医生，负责您的术后恢复。她站在床边，翻看着病历本，声音平静专业。

    程曜转过头，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叫我程曜就好。听说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

    许沐晴抬眼看他，阳光下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只是少了痛苦，多了些她读不懂的东西。是整个医疗团队的努力。她淡淡回答，伸手检查他胸口的绷带，伤口恢复得不错，但右腿骨折需要更长时间。

    多久能回到赛场程曜突然问，声音里透着急切。

    许沐晴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他的眼睛：程先生，您的伤势非常严重。即使康复顺利，重返赛场也需要至少一年，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可能无法恢复到以前的竞技水平。她说完，看到程曜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被倔强取代。

    我会回去的。他轻声说，更像是在对自己发誓，我必须回去。

    **许沐晴注意到他无意识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那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林毅的话——对这个孤儿院长大的男人来说，赛车不只是职业，更是他存在的证明。**

    那天之后，许沐晴每天都会来查房。程曜的恢复速度惊人，连主任医师都啧啧称奇。但许沐晴知道，那不只是身体素质的问题，更是他那近乎偏执的意志力在推动着身体超越极限。

    **她开始留意关于他的新闻，在一篇深度报道中读到：十岁那年，程曜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亡，他被辗转寄养在多个家庭，直到十六岁在修车厂打工时被发现赛车天赋。**

    一个月后的傍晚，许沐晴下班前照例去查看程曜的情况。推开病房门，却看见他站在窗前，双手撑着窗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程曜！她惊呼一声冲过去，你的腿还不能承重！

    就在她伸手扶住他的瞬间，程曜身体一晃，整个人向她倒来。许沐晴下意识接住他，却被重量带得踉跄几步，后背抵在墙上才稳住。两人的距离突然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许沐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某种木质香气。

    抱歉。程曜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我只是...想看看窗外。

    许沐晴感到脸颊发烫，匆忙将他扶回床上。太冒险了！如果造成二次伤害...

    我厌倦了躺着看天花板的日子。程曜打断她，眼中闪烁着许沐晴熟悉的倔强，你知道吗，窗外那棵梧桐树，叶子已经开始变黄了。

    许沐晴怔了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的确，初秋的风已经染黄了树梢。再忍耐两周，就可以开始康复训练了。她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程曜转过头看她，突然笑了：许医生，这是我第一次听你用不是根据医学指南的语气说话。

    许沐晴抿了抿唇，不知为何感到一丝窘迫。我是你的医生，当然要以你的健康为重。

    只是医生吗程曜的问题让许沐晴心跳漏了一拍，但她很快恢复了专业表情。

    data-faype=pay_tag>

    好好休息，明天见。她转身离开，却听到程曜在身后说：

    许沐晴，谢谢你那晚握住我的手。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记得。

    她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轻轻带上了门。

    **那晚她做了一个久违的梦，梦见父亲和程曜站在梧桐树下对她微笑。醒来时，枕边已是一片湿凉。**

    季节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