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再不还钱要收咱家地。

    都是这畜生害的！我爸扯着陈耀头发往墙上撞。

    我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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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后，大学即将开学报道。

    妮妮，妈给你煮了红鸡蛋。我妈讨好地笑着，到了学校常给家打电话啊。

    我避开她枯槁的手：车要开了。

    放心，我望着后视镜里追车的佝偻身影，我会好好活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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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穿过晨雾时，我摩挲着新身份证上的名字。

    陈春妮变成了陈昭，广播报站声与记忆中的产婆叫骂渐渐重叠。

    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