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饿死、了！饭、饭呢

    我爸不耐:没见你妈难受自己去灶上拿馒头。

    以、以前都、都是、赔钱货、做！陈耀指着我，快、做饭！

    可能我爸马上要有健康的儿子了，觉得陈耀哪哪都不满意了，难得瞪他。

    怎么说你姐呢她还能带我和你妈去医院，你呢像个废物一样就知道吃吃吃！

    陈耀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从小到大都向着他的父亲突然对他恶语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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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老陈！村长嘬着牙花打量我妈的肚子，又是双胞胎

    我爸得意地弹烟灰：B超照过了，两个带把的！

    陈耀蹲在门槛上玩打火机：什么、是带、带把的能、能、玩吗

    玩什么！这是你两个弟弟。我妈拍开他的手，小心碰着弟弟！

    姐，他们、为啥都、都说、妈肚子、里有两个弟、弟陈耀堵在我放学路上，还、还说我要、要失宠了

    我妈怀孕以后，怕陈耀接受不了，一直瞒着陈耀，但是随着肚子慢慢大起来，瞒也瞒不住。

    我掏出烤红薯掰给他：怎么会，弟弟出生还能陪你玩啊，像铁柱他弟天天帮他打架呢。

    真、真的陈耀咧着嘴笑出涎水，那、那我要、弟弟！

    我勾唇冷笑。

    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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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最后一科结束铃响起时，我望着窗外盘旋的麻雀轻笑。

    志愿表上早已填好千里之外的大学，存折里有我三年攒下的奖学金存折。

    师范大学我爸抖着录取通知书，这得花多少钱

    公费师范生不花钱。我指着录取通知书，每月还有生活补助。

    我妈摸着孕肚嘀咕：女娃读这么多书有啥用......

    我爸:你妈生孩子要花不少钱，你的生活补助到时候都寄回来，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么多。

    我妈附和:对对对，我们养你那么大也花了不少钱，你也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

    我一一点头表示同意。

    反正到时候山高皇帝远，就算不寄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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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耀，来摸摸弟弟。我妈拉着陈耀的手往肚子上按，等他们出来......

    不要弟弟！陈耀突然尖叫着甩开手，你们、都、都偏心！

    我轻笑：耀耀是怕弟弟抢你房间吧放心，爸妈早给你换新房间了。

    什、什么！陈耀的眼球凸得像金鱼，我、我的变形、金刚......

    暂时放柴房了。我爸皱眉，你弟出生得用朝阳那屋。

    他、们说、说我是、是残、次品，你们有、了弟弟、要、要把我扔、扔了！

    我：瞎说，爸妈最疼你了。

    放、放屁！陈耀突然大吼。

    我爸抄起皮带：畜生！不知道你妈不能受惊

    别打耀耀！我妈挺着肚子拦阻。

    赔钱货！陈耀突然用力推她肚子，都、都怪你们、生、生小崽子！

    我妈踉跄几下，重重跌坐在青砖地上，身下漫开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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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产！我爸揪着医生领子，不是说八个月很稳了吗

    孕妇受到剧烈撞击，子宫大出血......护士举着病危通知书，需要家属签字。

    我缩在走廊长椅上自责。

    都怪我没拉住耀耀......

    那个孽障呢！我爸一拳砸在墙上，老子要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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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子！我爸的皮带抽在陈耀背上，害死你弟弟还敢跑！

    我妈歪在炕上哭骂：早知就该把你摁尿桶里淹死！

    我站在门口：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