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不是这样的。
她说以前眼睛瞎。
他说我们还有救吗
她说你就该被判死刑。
他说我每晚都失眠。
她说你不睡最好死早点。
他说我身体出毛病了。
她说病死了也没人哭。
他说我开始害怕你了。
她说你该一开始就怕。
他说我宁愿一个人过。
她说你一个人才没人烦。
他说你能不能别逼我。
她说我在解脱你。
他说我每天都想离开。
她说你滚我最高兴。
他说我不知道这样撑多久。
她说越久我越看笑话。
他说我怕有一天我疯了做傻事。
她说做了也别留下遗书。
他说你会不会哪天良心发现。
她说我从没良心。
他说我跟你说话像求生。
她说你连命都不该有。
他说我现在连哭都懒。
她说你哭也没人管。
他说我再没笑过。
她说你笑得像鬼。
他说我没有一点存在感。
她说你从来就没。
他说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她说我整你整上瘾。
他说你不烦吗。
她说我就爱看你疯。
他说你说句话能不能不毒。
她说你不配好话。
他说我真想离开这个地狱。
她说门一直为你开。
他说我害怕你了。
她说你才看清现实。
他说我试着想办法修复。
她说你修自己去吧。
他说我求你一次。
她说你没资格求。
他说我们可以去见婚姻咨询师。
她说你先去精神病院。
他说我不想再争了。
她说争都懒得跟你争。
他说你到底想怎样。
她说你从地球上消失。
他说我早上摔了一跤。
她说你摔死也没人埋。
他说我昨晚吐了一整晚。
她说你吐在马桶别恶心我。
他说我想死的念头越来越重。
她说你说到做到我才佩服你。
他说我写了封遗书。
她说别留在我家。
他说我已经准备好走了。
她说快走快走快走。
他说我只是想让你回头看看。
她说你背影都碍眼。
他说我想再见你一面好好说话。
她说你永远别说了。
他说我做错什么了。
她说你出生就是错。
他说你最后一次骂我吧。
她说我一辈子都骂你够。
他说我不记恨你。
她说你根本没资格恨。
他说我心里还是有你。
她说我从没心里装过你。
他说我真希望一切重来。
她说重来你也照样烂。
他说再见了。
她说永远别回来。
他说我这次是真的走。
她说地狱不送你我都失望。
门关上。
脚步远去。
她关掉灯。
他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