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没有一点爱过我。
她说从没。
他说那我真活错了。
她说你本该不出生。
他说你说够了吗
她说你听得太少。
他说你一天天这样不烦吗
她说烦的是看到你。
他说我们还能不能结束这场痛苦。
她说你死才是结束。
他说你不能留点余地吗
她说你不配余地。
他说我现在活着只剩躯壳。
她说你早就是空的。
他说我做什么你才满意
她说你消失。
他说我还想为你做点什么。
她说你做就是错。
他说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她说你先看兽医吧。
他说医生说我有抑郁倾向。
她说我希望你直接跳楼。
他说我真的已经扛不住。
她说你可以滚。
他说我需要有人拉我一把。
她说你该被一脚踢下去。
他说你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她说我怕你还活着。
他说我今晚不回来了。
她说最好别回来。
他说我写了封信,留在桌上。
她说信纸浪费。
他说里面是我的全部。
她说你从来就一无所有。
他说我最后一次试图挽留你。
她说你连试都不配。
他回了家。
她没抬头。
他开口,她打断。
他说今天别吵了。
她说你闭嘴最好。
他说我累了。
她说我更烦你。
他说我今天开会挨了骂。
她说你活该。
他说我工资少不是故意的。
她说你永远都穷。
他说我真在努力。
她说你不值得我信。
他说我快崩溃了。
她说崩溃是你的日常。
他说我晚上头晕。
她说晕也别倒我床上。
他说你能不能体谅一下。
她说我不懂你痛。
他说我只是想被当个人看。
她说你连人都算不上。
他说别这样说我。
她说我说得轻了。
他说我在公司被骂,在家还这样。
她说你哪儿都不配活。
他说我连狗都不如吗。
她说狗都比你听话。
他说我怕了你。
她说你该怕早一点。
他说你每句话都像刀。
她说我还没发力呢。
他说我曾经真把你当全世界。
她说你世界太小了。
他说我想出去走走。
她说你出去别回来。
他说我明天出差三天。
她说我巴不得你走。
他说我走了你不会孤单
她说我早就把你当空气。
他说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变这样。
她说你本就不配我好。
他说你能不能别再骂我了。
她说你不配我闭嘴。
他说我们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她说那你快出点事吧。
他说我怕我再压下去会疯掉。
她说疯了也别回来吓我。
他说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她说你算什么东西。
他说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