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说那你心疼我吗。
她说你不配被心疼。
他说我明白了。
她说你别说这些废话。
他说你以后不会再听到了。
她看着他沉默。
他也没再说话。
夜深了。
他躺在地上。
不敢关灯。
他站在门口发呆。
钥匙在手里。
门却打不开。
她在里面换了锁。
他敲门。
她说你不许进。
他说我衣服在里面。
她说我烧了。
他说那是冬天的外套。
她说别在这装可怜。
他说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她说你还有脸来。
他说我没地方去了。
她说关我什么事。
他说我睡楼道也行。
她说你别打扰我。
他说我不吭声。
她说你走了我才安心。
他说我知道。
她说你太烦人了。
他说我再也不会打扰你。
她说你说过很多次了。
他说这次是最后一次。
她说你别装深情。
他说我只是没地方可去。
她说你活该。
他说我认了。
她说你不觉得丢脸
他说脸不重要了。
她冷笑。
他说我明天就搬走。
她说你今天必须走。
他说外面下雨。
她说你淋死算了。
他说我会撑伞。
她说别蹭我伞。
他说我没有。
她说你别碰我任何东西。
他说我知道分寸。
她说你没资格说这话。
他说对不起。
她说你这句话值几个钱。
他说对你而言,一文不值。
她说你还知道。
他说你一直看不起我。
她说因为你真的一无是处。
他说你以前不是这么说。
她说以前我瞎。
他说那我该闭嘴。
她说你早该消失。
他说我马上走。
她说别回来。
他说永远不会。
她说你滚远点。
他说我滚。
她看着他拖着一个破箱子下楼。
他回头看了眼窗户。
她把窗帘拉上了。
他坐在楼梯间。
鞋湿了。
衣服也湿了。
他低头发呆。
楼道灯灭了。
他不敢睡。
怕被人赶。
手机没电了。
他靠着墙。
闭着眼。
一会儿,保安来了。
保安说你不能在这待着。
他说我住这。
保安说人家不让你回去。
他说我知道。
保安说那你就走吧。
他说去哪都行。
他出了小区。
风更大了。
他缩着肩膀。
路灯忽明忽暗。
他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
他回到单位。
同事问你怎么这样。
他说昨晚喝醉了。
没人再问。
他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