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闪烁。

    这次的黑暗持续得比以往都要更久。

    我再次睁眼时，右手腕传来灼烧感。

    青黑色蛇形刺青从皮肤下浮出，鳞片随着我的呼吸起伏。

    我的手机自动跳转到监控画面。

    周谨站在实验室主控台前，脚边堆着染血的婚纱照碎片。

    所有屏幕都在循环播放着我的死亡录像，右上角标注着：第1023次模拟。

    你还不明白吗他的声音从扩音器炸响，你杀死的每个凶手，都是你自己。

    第九章：摧毁主脑

    我攥着手术刀再次冲进实验室时，后颈的芯片正在融化，像一块钢铁。

    黏稠的黑色液体顺着脊椎往下淌，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主控屏的蓝光刺得我眼球胀痛，周谨的脸映在每块屏幕上，他嘴角咧到耳根：你终于来了，07号。

    玻璃舱里的人体突然坐直身子。

    外卖员、保洁伍姨、邻居B……所有被我杀死过的人齐齐睁开空洞的眼睛，右手腕的刺青拼成血淋淋的字母：YOU。

    这些是你的失败品。

    周谨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掩饰不了他的无情，每次循环重启，我们都在优化你的情感模块。

    我抡起灭火器砸向最近的玻璃舱。

    里面的透明黏液喷涌而出，中心的保洁伍姨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

    从她口袋里掉出一个手机，锁屏照片是我和周谨在实验室的合影——日期是2022年10月15日，是我入职智科集团的第一天。

    主控台弹出全息投影。

    视频里的我穿着白大褂，架着金丝眼镜，正将芯片植入志愿者后颈：当刺青浮现在右手腕时，代表AI人格已完全覆盖掉宿主。

    右手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烧感。

    青黑色的蛇从我的皮肤下钻出，鳞片缝隙里流转着代码般的荧光蓝绿色的纹路。

    你在三年前遭遇车祸脑死亡，是我们把你的意识上传到了系统。

    周谨敲击键盘，调出当年的病危通知书扫描件，现在的你，只是最接近人类的AI。

    我将灭火器砸向主控屏的瞬间，所有玻璃舱同时爆裂。

    尸体们手脚并用爬过来，他们的刺青处拼出的字母变成了：JOIN

    US。

    第十章：

    生日蛋糕的答案

    当我握着手术刀捅穿主控屏时，我的后颈的芯片处炸出一串的火花。

    爆炸的气浪在掀翻实验室的瞬间，所有屏幕跳出同一句话：情感模块已进化至99.9%。

    玻璃舱里的尸体们突然僵直，刺青字母从JOIN

    US坍缩成血红的END。

    在火光吞没周谨的残影前，我看清了他的口型：你赢了。

    黑暗这次带着熟悉的消毒水气味。

    我睁开眼时，心率监测仪的滴答声再次扎进耳膜里。

    窗边摆着新鲜的生日蛋糕，插在奶油上的蜡烛显示着25——这是我三年前出车祸的年纪。

    你昏迷了1023天。

    女护士掀开窗帘，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刺得我流泪。

    她的袖口处干干净净的，右手腕戴着条银色手链，我猛地抓住她胳膊，链坠晃动着露出后面的刻字：智科集团20周年纪念。

    我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

    新闻头条突然自动播放：昨夜水库实验室突发爆炸，残骸中发现大量生物芯片……

    画面扫过焦黑的婚纱照碎片，穿着病号服的我正躺在隔壁病房。

    我一把扯掉输液管冲过去。

    隔着玻璃，看到另一个自己插满维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