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现在看不见。萧景珩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保证,青荷会没事。
他转身要走,沈清梧突然拽住他衣角:萧景珩。
嗯
若我看不见了...她声音发颤,你别不要我。
萧景珩顿住,反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沈清梧,我萧景珩这辈子,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暗卫来报:太子,城西破庙方向有动静。
萧景珩给她系好蒙眼布,在她额角轻吻:等我。
沈清梧听着脚步声渐远,攥着怀里的碎瓷,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窗外起风了。她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混着隐约的喊杀。
突然,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手背上。
是血。
沈清梧浑身发冷。
她摸向腰间,那里别着萧景珩方才塞给她的短刀——刀柄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有陌生的脚步声靠近,带着浓重的药味。
沈姑娘。是个沙哑的女声,你说,萧景珩现在,是在救你丫鬟,还是在救他的太子位
沈清梧握紧短刀,心跳如擂鼓。
那声音低笑: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鸣。
沈清梧蒙眼的黑布被人轻轻扯动,眼前的黑暗中,似乎有血色的影子在晃动。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远处若有若无的惨叫。
而在更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神秘人的脚步声渐远,沈清梧攥紧短刀的手微微发抖。
她听见院外马蹄声骤停,接着是萧景珩熟悉的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
清梧。他的声音带着血锈味,沾着温热的湿气拂过她耳尖。
沈清梧摸向他衣襟,指尖触到黏腻的血渍,受伤了
死士的刀擦破点皮。萧景珩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声震得她掌心发麻,破庙空了,青荷不在。
沈清梧喉间发紧。
青荷自幼跟她学机关,从前总说再精巧的笼子,锁不住机关师的手——难道她被转移时留了线索
青荷的绣囊。她突然拽住萧景珩的腰带,今早她替我补绣样,绣囊里有半枚铜扣。
萧景珩解下她腰间的绣囊,指尖掠过内层暗袋,摸出枚刻着云纹的铜扣。
铜扣背面有细如发丝的刻痕,像是用银针刺的:西三巷,井台。
这是她的机关密语。沈清梧指尖抚过刻痕,西三巷的老井台,井壁有暗格。
萧景珩捏紧铜扣:可能是陷阱。
但青荷不会平白留假线索。沈清梧抓住他手腕,她知道我会用窥心术,若有危险,刻痕会发烫。她将铜扣贴在自己掌心,现在凉的。
萧景珩沉默片刻,低笑一声:你呀,倒是把她的机关脾性摸透了。他召来暗卫,备两辆素车,西三巷方向加派三组暗桩。
沈清梧摸出怀里的碎瓷,墨梅纹路与铜扣云纹重合——这是娘留下的,也是青荷最熟悉的绣样。
或许从一开始,线索就藏在这些旧物里。
走。萧景珩将她抱上马车,短刀塞进她掌心,若有异动,先自保。
马车启动时,沈清梧听见他对暗卫低语:通知刘师爷,查西三巷近三月的租契。
夜风掀起车帘,有若有若无的药味飘进来——和方才神秘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第12章
最终对决与真相大白
马车在西三巷尽头停住。
沈清梧摸出铜扣,贴在掌心——没发烫。
萧景珩掀帘下车,靴底碾过青石板:井台在巷尾老槐树下。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