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她用来让青梅竹马吃醋的工具。
后来呢我尽量让语气平静。
后来,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你。她苦笑,但习惯了对砚之好,总是忍不住把他放在第一位,直到你离开,我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这么痛。
远处传来鞭炮声,林砚之穿着中山装走过来,伸手牵住她的手:幼楚,该拜堂了。
她转身时,秀禾服的流苏轻轻晃动,像极了当年我们在操场看雪时,她围巾上的穗子。
那一刻,我突然原谅了所有的过往——那些年的纠缠与伤害,不过是成长路上的必修课。
第九章:婚礼后的崩塌
沈幼楚的婚礼在奶奶的老院子里热闹收尾,红灯笼映着她眉间的花钿,却照不进袖口藏着的抗抑郁药瓶。
新婚之夜,林砚之带着满身酒气推门而入,手机屏幕上的暧昧对话明晃晃刺着人眼——宝贝,等我拿到她的嫁妆就离婚,老女人还真以为我会娶她
药瓶在掌心捏碎,玻璃渣混着血珠滴落红毯。
原来工作室的账目早被做了手脚,她抵押的奶奶老房子、透支的信用卡,甚至婚礼上收的礼金,都成了林砚之账户里的数字。
结婚证被甩在地上,他趿着拖鞋冷笑:沈幼楚,你以为我会要一个心里装着季伯达的女人从你选他的那天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data-faype=pay_tag>
崩塌来得毫无预兆。
供应商举着欠条堵在工作室门口,员工揭发林砚之挪用公款,就连银行催款单都寄到了老院子。
沈幼楚在派出所见到林砚之时,他正对着警察挤眉弄眼:那些合同都是她签的字,我就是个挂名的,能有什么办法
她盯着他手腕上那串自己送的沉香手串,突然想起订婚宴上他抢走祖母绿戒指的模样——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是这场骗局里最蠢的棋子。
抗抑郁药瓶的碎片扎进掌心,却不及心口的裂痕万分之一痛。
第十章:月光下的审判
三年后深秋,我在法院门口遇见沈幼楚。她穿着洗旧的白衬衫,头发随意扎成马尾,哪里还有当年职场丽人的影子。
伯达,能借支笔吗她声音沙哑,指尖划过判决书上职务侵占罪三年的字样,我得签字,放弃对他的刑事谅解。
文件上的担保协议刺痛双眼——为了给林砚之的工作室续命,她瞒着所有人签了两百万的连带担保。
此刻他在看守所里写来求和信,字里行间仍在威胁:你要是敢让我坐牢,那些你替我做假账的证据……
幼楚,看看这个。
我递过钟楚晴创办的公益组织名片,向日葵logo在阳光下格外明亮真诚道:晴晴发起的‘茧房计划’,专门帮助困境女性重建生活,需要设计师。
她摸着名片突然哽咽:我是不是特别可笑总以为青梅竹马的情分能抵过算计,连你当年刻的并蒂莲戒指,都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法庭外警笛声响起,林砚之被押上警车时还在叫嚷:沈幼楚,你等着,我出来——
出来也没用了。她从包里掏出录音笔,指尖悬在播放键上,你威胁我签担保协议的录音,还有工作室账目造假的U盘,上周已经交给经侦大队了。
他的咒骂声被警笛切断,沈幼楚望着警车远去的方向,忽然解开袖口——当年被玻璃渣划伤的疤痕,如今淡得像一道月光。
伯达,你说得对,真正的惩罚不是别人给的报应,是让自己从泥坑里爬出来,不再给烂人递梯子。
三个月后,我收到沈幼楚的设计稿。
公益海报上,破碎的茧壳里蜷着半只蝴蝶,翅膀纹路正是当年那枚银戒上的并蒂莲,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