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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护仪的滴答声像锈了的齿轮，卡在林小满太阳穴上，那声音尖锐又沉闷，一下一下，如同重锤敲在她心上。

    她盯着母亲手背的针管，透明的透析液顺着透明软管往下淌，液体晶莹剔透，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批号是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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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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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21。

    手指下意识摸向白大褂口袋，备忘录边角磨得发毛，粗糙的触感摩挲着指尖，上面用红笔写着：第87次透析，剩余肾源匹配度0%。

    可此刻她盯着批号，那些数字突然在视网膜上跳成串——这是本院新换的B型透析液，每袋含2000ml置换液，母亲每周三次，每次4小时。37是批次号，0921是生产日期。

    林小满喉结动了动，指甲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生产日期到今天是28天，库存周期最多45天。也就是说——

    姐！尖锐的喊声如同利箭般响在身后。

    林小满猛地转身，看见林向阳站在病房门口，黑色卫衣袖口露出半截骷髅纹身，手腕上还缠着渗血的纱布，那血渍红得刺眼，血腥味隐隐飘进她的鼻腔。

    又来要钱她声音发哑，手指把备忘录攥成皱团，纸张在手中发出窸窣的声响。

    林向阳两步跨过来，酒气混着血味扑人，那刺鼻的气味让她皱起了眉头：上次那笔高利贷今天到期，你不帮忙还，他们要砍我小拇指！

    你抵押我医疗信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林小满后退半步，后腰抵在透析机上，透析机微微震动的触感传来，那些中介拿我的护士证号倒卖处方，医院已经找我谈过三次！

    妈要是知道你见死不救......

    够了！林小满吼得嗓子发疼，监护仪的蜂鸣突然拔高，那尖锐的蜂鸣声仿佛要撕裂她的耳膜。

    她猛转头，母亲的血氧饱和度直线往下掉，透析机屏幕跳出血泵故障的红标，那红色的警示灯闪烁着，格外刺眼。

    妈！她扑过去，指尖在操作面板上翻飞，冰冷的操作面板触感从指尖传来。

    换备用血泵，调整流速，推高床头。

    母亲的手指动了动，勉强扯出个笑：小满......别和阳阳......

    您别说话！林小满把氧气面罩按紧，氧气面罩的柔软触感贴在母亲脸上，余光瞥见林向阳还站在原地，手机屏幕亮着，是催债短信的红色提示，那红色提示像一团火焰，灼烧着她的眼睛。

    血泵重新运转的瞬间，她膝盖一软，扶住床栏才没栽倒，床栏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手心传来。

    监护仪恢复规律的滴答，母亲闭着眼，苍白的脸像张薄纸，那毫无血色的脸庞让她心疼不已。

    林向阳蹭过来扯她袖子：姐，就五万......

    滚！林小满甩开他的手，指甲在他手腕上抓出五道红印，那红印像是一道道伤痕刻在她的心上，再敢来闹，我报警说你非法抵押他人信息！

    林向阳骂骂咧咧摔门走了，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病房里重新只剩监护仪的声音，林小满蹲在地上，从白大褂最里层摸出个铁盒，铁盒冰冷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里面是母亲这些年攒的金镯子，还有她偷偷存的两万块钱。

    不够，还差十万。她对着铁盒呢喃，眼泪砸在金属表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肾源匹配要等，黑市要三十万......

    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林小满抹了把脸站起来，看见斜对门护士站围了堆人，护士站的灯光有些昏暗，周围的病人和家属有的坐着发呆，有的交头接耳，议论声隐隐约约传来。

    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