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纹。林晚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留着他的血。这场伪装游戏,或许从十七岁那个雨夜就开始了,当她第一次在父亲的秘密文件夹里看见江述这个名字时,当她发现母亲的死亡证明上盖着江氏生物的公章时,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再也无法停止。
她深吸一口气,雪松香里混着若有似无的薄荷味——那是她留在窃听器上的香膏。或许江述会以为这是失误,但只有她知道,这是故意留下的线索,是给猎人的诱饵。因为在这场博弈里,最危险的不是被发现,而是让对方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
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过,短暂的光芒里,林晚看见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嘴角沾着血,眼神却亮得惊人。她知道,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血色裂痕
低温实验室的LED灯发出幽蓝冷光,林晚盯着培养皿里悬浮的细胞群,它们像被囚禁的星群,在荧光染色剂中发出微弱的蓝光。顾景程的橡胶手套发出沙沙声,针头刺破她肘窝静脉的瞬间,她数到第七声通风系统的嗡鸣——和母亲实验室里的频率分毫不差。
端粒缩短速度比预期快20%。医生转动显微镜旋钮,屏幕上癌细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记忆海马体模型,上周您混淆了林明远的忌日和自己的生日。金属托盘上的注射器折射出冷光,里面的琥珀色液体是最新研发的记忆稳定剂,代价是加速其他器官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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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的指尖划过抽屉里的DNA检测报告,江述的23对染色体图谱与档案袋里晨光计划第07号样本完全重合。档案照片里十四岁的少年站在显微镜前,左腕的烫伤疤痕还带着新鲜的红肿——那是母亲亲自为他处理的伤口,消毒水的气味曾弥漫整个别墅。
他们说这是慈善。她突然抓起装有自己癌细胞的试管砸向墙面,玻璃迸裂声中,蓝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畸形的河流,但我的基因里早就被植入了定时炸弹,就像你培育的荧光菌一样!碎片划破她掌心,鲜血滴在报告的基因编辑成功字样上,晕开暗红色的惊叹号。
顾景程递来止血棉的手停顿在空中:林小姐,您腹中胎儿的端粒长度只有正常婴儿的三分之一,除非...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正是昨晚她在江述书房见过的样本。
暴雨在午夜准时降临,雨点砸在防弹玻璃上发出霰弹枪般的轰鸣。林晚将二十年前的并购合同抛进铸铁壁炉,火焰瞬间吞噬了林明远的签名——那个总在深夜对着保险柜哭泣的男人,那个在母亲葬礼上冷静签署器官捐赠协议的父亲。
你在干什么!江述的怒吼盖过雷声,他肩头的雨水滴在燃烧的文件上,腾起一小团白色烟雾。林晚转身时,睡衣肩带滑落,露出锁骨下方正在渗血的胎记——樱花形状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蓝色的血管纹路,像被囚禁的荧光菌在皮下游走。
看看清楚。她抓起灰烬中的残片砸向他,纸灰粘在他潮湿的睫毛上,你父母的车祸现场,刹车油管的十字形切口,和我父亲实验室的手术钳型号完全匹配。火焰映着她泛白的发梢,那是今早新出现的银丝,与母亲癌症晚期的模样分毫不差。
江述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细缝,他扯开她睡衣的动作突然凝滞——在胎记下方两厘米处,有一道月牙形的旧疤。记忆突然闪回:十四岁的雨夜,他躲在实验室通风管道里,看见穿白大褂的林母正在给小女孩处理伤口,小女孩咬着牙不哭,手里攥着带血的保险柜钥匙。
你以为她是救世主林晚在他怔愣间抓起裁纸刀抵住自己咽喉,雨水从窗框渗入,在地板上汇成血与水的混合溪流,她用你做基因编辑实验,把端粒延长技术注入你的DNA,而我从受精卵开始就被植入了癌细胞对照组——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