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信纸、褪色头绳，还有半块霉变的桂花糕。

    最底下压着张诊断书：林淑芬，永久性不孕，1983年6月确诊。

    当年你奶奶把诊断书和茉莉花籽一起埋了。老头轻声道。

    阿满的眼泪吧嗒掉在诊断书上。老头突然慌神：哎别哭啊！要不……要不我给你跳个应援舞

    说着还真扭起来，萤火虫组成加油字样，结果闪得太快变成加汕。阿满噗嗤笑出鼻涕泡：错字精灵！

    六：月光契约与不会痛的秘密

    当晚满月时，阿满把诊断书摆在茶壶碎片上。

    老头咬咬牙，扯下一把萤火虫胡子：用这个当引子，能把治愈力转到你奶奶身上，但代价是……

    是什么

    你会三年不长个儿。

    阿满低头看看自己不到一米二的个头，视死如归：总比奶奶坐轮椅强！

    绿光涌入奶奶房间时，阿满紧张得直啃指甲。

    忽然听到屋里传来嘀咕：这破膏药终于能撕了……哎阿满你蹲门口干啥

    我、我找拖鞋！阿满扭头就跑，却被奶奶拽住后领。

    伸手。奶奶板着脸。

    阿满闭眼等挨打，掌心却被放了颗桂花糖。抬头看见奶奶泛红的眼眶：茉莉花……开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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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不灭的萤火

    一：会挠痒痒的茉莉花

    窗台上的茉莉花成了精——字面意义上的。

    阿满发现只要自己偷吃零食，花枝就会唰地伸长，精准打掉他手里的薯片。

    更离谱的是，这盆花居然会认人：奶奶浇水时它开得跟选美冠军似的，阿满浇水就甩他一脸露水。

    它绝对在报复我！阿满气鼓鼓地向精灵老头告状，昨天我刚摸了下花瓣，它就把我作业本拖进花盆当肥料！

    老头正躺在茉莉花叶上打盹，闻言翻了个白眼：知足吧，当年你太奶奶种的食人花，差点啃掉我半条腿。

    食人花！

    后来改种大蒜了，说是驱邪。老头突然压低声音，说正事，你奶奶的腿……

    话音未落，奶奶拎着喷壶哼着小曲路过。

    她的老寒腿奇迹般康复，现在能踩着广场舞神曲《酒醉的蝴蝶》连转三圈不喘气。

    但阿满注意到，她总在深夜摸着茉莉花盆发呆，眼角泛着水光。

    代价到底是什么阿满拽住老头萤火虫变的辫子，你说治好腿我会三年不长个，可我现在一米二了！

    老头眼神飘忽：可能你本来就不长个……

    我咬死你！

    二：月光快递与错位时空

    当晚，茉莉花把阿满戳醒了。

    月光下，花盆里的萤石碎片拼成个箭头，直指后院桂花树。

    阿满抄起玩具铲开挖，竟挖出个铁皮匣子——里面装满泛黄的信，封封写着给小芸。

    小芸是你姑姑。老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头顶还沾着薯片渣，当年你奶奶亲手埋了这些信，跟诊断书一块。

    阿满展开最皱巴的那封，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小芸，妈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妈还会用生二胎的机会换你活下来……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老头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发光邮筒，A.把信烧给我，我托梦念给你奶奶听；B.用茉莉花当时光快递，把信寄给二十年前的她自己。

    选B！阿满两眼放光，能加急吗

    加急费三包辣条。

    五分钟后，茉莉花根缠着信笺缩回土里。阿满紧张得直啃铲子柄：不会寄丢吧

    理论上不会。老头挠头，除非你奶奶年轻时搬家……

    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