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被她吓一跳，捂着心脏，</p>

    “要死啊，赔钱货，一声不吭想吓死谁？”</p>

    随后就不再说话，也许是想起了我姐是个哑巴。</p>

    我妈接过话茬，“回来了就去干活，别死站在那儿，别又给你弟弟吓着......”</p>

    我悄悄跟着她出去，看她给牛喂草，</p>

    “喂，你没事吧？”</p>

    她很久才回过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摸摸我的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p>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她在安慰我，也不懂愧疚，只觉得我不该踢她。</p>

    第二天她还是昨晚的样子，我拉着爸的衣角让她以后不要接送我，我爸顺着我让她去割猪草。</p>

    我蹦跳着上学去了，而她背着背篓只有一个落寞的背影。</p>

    本以为只要看不见她就不会有人再嘲笑欺负我，可事实并非如此。</p>

    有人编了一首小曲，短短的就两句，</p>

    “王招弟，大傻子；王志远，小傻子......”</p>

    很快就在学校里传扬，我找到写这个的人推了他一把，然后就惹上了事。</p>

    放学后，我被几个隔壁村五六年级的男生堵在教室里，班里同学一看是高年级的惹不起都慌忙跑了。</p>

    为首的叫陈大虎，是学校副校长的儿子，可以说是这个学校的老大，他扯下我的书包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让我学我姐张大嘴想说话、用手比划的样子。</p>

    我撇过头不愿意，他就发了狠一拳砸在我脸上，</p>

    “艹，让你学你就学！怎么，你是不会？还是忘了你姐那个样子啊？”</p>

    陈大虎又扯过我的衣领，“现在学！我告诉你，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学好了，我高兴了，你就滚，学不好我不高兴，你就得遭殃了，学！”</p>

    我还是昂着头一声不吭，趁着他们说话我想跑出去却被抓回来，陈大虎一脚给我踹到地上，他的几个小弟蜂拥而上，对我一顿拳打脚踢。</p>

    我护着头紧闭着眼闷声承受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想起了砸门的声音，他们都停下来望向教室大门。</p>

    “砰”的一声门开了，我睁开眼，额头的血糊了眼睛，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不敢相信，半晌才喊出那个字。</p>

    五</p>

    “姐......”</p>

    这是我第一次叫她姐，她拿着板凳四处张望，终于发现被堵在角落的我后朝我跑来却被陈大虎的几个小弟死死拦住。</p>

    我那十二岁的瘦得只有皮包骨的姐姐面对四五个同龄男生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和反抗的力气。</p>

    她张大嘴朝我发出“啊啊”的声音，伸出手努力朝我伸过来，我知道她在担心我但被陈大虎按住只能一遍遍摇头。</p>

    看着我姐这样陈大虎更加放肆，笑得更加大声，一脚踩在我脸上，</p>

    “刚叫你学不学，现在好了，真人来了！那你就好好看看，然后学得更像！哈哈哈哈哈！”</p>

    我被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陈大虎不断加重力度来回摩擦，我只能勉强发出微弱的声音，</p>

    “姐......救......我......”</p>

    陈大虎低下头凑近我，“你说什么？哦，你叫你那傻子姐姐救你啊，哈哈哈哈哈......”</p>

    他抬起头大笑但下一秒就没了声音。</p>

    “虎......虎哥......你的头！”</p>

    陈大虎的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