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资本操控着她的命运。

    前奏响起，她突然踉跄着撞向话筒架，金属碰撞声刺耳。对不起！她慌忙道歉，趁乱拔掉那支动过手脚的话筒，露出藏在袖口的微型麦。导师席上，陆沉舟的眉峰微微挑起，这个以严苛著称的影帝，此刻正坐直身体。

    副歌的高音响起，苏晚晴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划开夜空，与前世破音的尴尬形成鲜明对比。当唱到逆着光，也要抓住那道裂缝时，她故意看向VIP区，程砚之的手指正紧紧捏着矿泉水瓶，瓶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系统面板突然亮起，微表情读心技能解锁的提示闪过，视网膜上浮现出半透明的数据流。她看向林小羽所在的侧台，对方握拳时无名指根部的红肿——那是刚才掰话筒架用力过猛留下的，心虚的表现。

    第二段主歌，她突然改变走位，踩着高跟鞋逼近摄像机，眼尾的银闪在特写镜头下化作碎钻：你以为遮住我的眼，就能挡住光吗这句临时改编的歌词让导播室炸开了锅，陆沉舟的嘴角终于扬起一丝弧度，钢笔在评分表上划出流畅的弧线。

    高潮部分，苏晚晴扯掉腰间的丝带，露出内搭的黑色吊带，练习服的剪裁突然变得利落凌厉。观众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只有她知道，这个动作是前世林小羽抄袭她的红毯造型，现在，她提前三年将它变成自己的符号。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升降台缓缓下降。苏晚晴弯腰捡话筒时，故意让微型麦的线材擦过程砚之的脚边——那是支带录音功能的设备，刚才他与导演的低语，都被收录其中。

    太棒了！周小萌在后台抱住她，眼泪沾湿了她的肩膀，刚才林小羽的脸都绿了，还有那个王娜娜，手一直在抖！苏晚晴笑着拍她的背，余光瞥见程砚之匆匆走向安全通道，手机贴在耳边，神情凝重。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林小羽

    悔意值+30，当前可兑换：记忆碎片（2020年3月12日

    程砚之办公室监控）。她闭上眼睛，前世的画面如潮水涌来——程砚之对着电脑冷笑，屏幕上是她过敏毁容的新闻，旁边放着江曼殊送来的翡翠镯。

    睁开眼时，苏晚晴摸到口袋里的U盘，里面除了监控录像，还有周小萌偷偷复制的节目组通话记录。当她转身走向媒体区，高跟鞋的声响在走廊里格外清脆，像踩在反派们的心上——这才是开始，她要让每个背叛过她的人，都清楚地听到，自己种下的因果，正在发芽。

    四

    《少女的日常》拍摄现场，泳池边的阳光晒得瓷砖发烫。苏晚晴穿着白色连体泳衣，颈间戴着程砚之送的珍珠项链——当然，是她故意让林小羽看到的。

    晚晴姐，来玩水上排球呀！林小羽穿着粉色比基尼，发梢滴着水，像条无辜的小美人鱼。前世的苏晚晴就是在这里，被她突然的滑倒撞进泳池，镜头拍到她推人的画面，全网黑词条挂了三天。

    球网另一边，王娜娜朝林小羽使眼色。苏晚晴开启微表情读心，看着对方脚趾悄悄勾住池边的防滑条——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动作，膝盖弯曲的角度预示着0.8秒后会向后倾倒。

    排球飞来的瞬间，林小羽突然惊呼，身体向后仰去。苏晚晴没有像前世那样伸手去拉，反而侧身让开，看着她砰地摔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镜头。

    小羽！工作人员慌忙跑去搀扶，王娜娜指着苏晚晴尖叫：你为什么不拉住她直播间的弹幕立刻炸开，苏晚晴

    心机推人现场的词条迅速升温。

    苏晚晴摸了摸戴在手腕的运动相机，那是陆沉舟的工作室赞助的——前世林小羽靠这支相机营造真性情人设，现在，它成了苏晚晴的武器。

    等一下。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摘下相机递给导演，刚才的画面，这里应该拍得很清楚。镜头对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