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锈蚀的金属边缘刮破了我的袖子。爬到一半，苏沁突然停下，指了指下方——

    透过通风口，我们看见郑毅和周鸿礼站在密室里。

    爸这些年的收藏还真不少。郑毅踢了踢铁柜，那聋子找什么呢

    周鸿礼冷笑：和他奶奶一样，想拿回被偷走的东西。他拿起黑色笔记本，可惜啊，学术界的规则......

    从来都是强者书写。郑毅接话，两人相视一笑。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他们谈论学术盗窃，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

    突然，周鸿礼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脸色骤变：什么卫生厅的人去了医学院

    郑毅也慌了：是不是那本日记......

    闭嘴！周鸿礼厉声喝止，把所有资料搬上车，立刻！

    他们匆忙抱起文件离开后，我们才从管道爬出来。程默的脸色惨白：卫生厅怎么会......

    你祖母。我恍然大悟，她联系了老同事！

    苏沁已经冲向铁柜：快！能拿多少拿多少！

    我们各自抱起一摞文件，从后窗翻出。刚跑到银杏树下，身后突然传来周雪的尖叫：

    他们在那里！

    4.银杏树下

    我们被六个保安围住时，程默突然把文件塞给我，转身面对追兵。

    跑！他对我吼，带着证据去找祖母！

    苏沁却冷笑一声，突然解开外套——她腰间缠着的绷带渗出鲜血，但手里握着的东西让所有人僵住：

    一支录音笔，红灯亮着。

    从我们进密室就开始录音。她晃了晃，周鸿礼亲口承认盗窃学术成果，证据已经自动上传云端。

    保安们犹豫地看向周鸿礼。老狐狸脸色铁青：抢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院门外突然响起警笛声。

    卫生厅学术监察组！一个威严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周鸿礼，你涉嫌学术不端，请配合调查！

    周鸿礼的表情像见了鬼：不可能......王处长明明......

    王处长昨晚被双规了。苏沁微笑，你不知道

    警车驶入院落的瞬间，周雪突然扑向我怀里的文件。我们扭打间，档案袋散落一地——

    一张照片飘到周鸿礼脚边。

    他弯腰捡起，突然像被雷击中般僵住。照片上是年轻的周维明和一个穿白大褂的老者握手，背面写着：

    【1982年，与恩师程教授合影。】

    这......周鸿礼的手开始发抖，父亲明明说程家是竞争对手......

    程默一步步走向他：我祖母，是你父亲的师妹，也是他的第一个剽窃对象。

    警员们涌入院子时，周鸿礼还死死攥着那张照片，仿佛整个世界在他脚下崩塌。

    5.联盟的誓言

    当晚，程默祖母家的客厅变成了临时指挥部。卫生厅的调查员进进出出，我们三人缩在厨房喝热茶。

    周鸿礼被带走前，一直念叨着怎么会是恩师......苏沁摇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

    程默沉默地摩挲着茶杯。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三十年的仇恨，原来始于一个谎言。

    不止你祖母。我翻开我们抢救出的文件，这里至少有二十位学者的成果被窃取。

    苏沁突然坐直：我们应该找到他们。

    什么

    组建一个联盟。她的眼睛亮起来，所有被周家打压过的学者，都是活证据。

    程默终于抬起头：王韬......帮周雪代笔的那个研究生，他手里有录音。

    还有林小雨，我补充，被周鸿礼逼退学的那个女生。

    苏沁拿出手机：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