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密室里，一定有他这些年偷窃的原始数据......包括我的。

    夜风吹乱他的额发，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指尖相触的瞬间，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

    答应我，拿到证据前......别消失。

    他的掌心滚烫，我轻轻点头。

    远处传来苏沁的咳嗽声，我们同时收回手。但那一刻的温度，久久停留在腕间。

    6

    第六章：沉默的证人们

    1.密室之钥

    程默祖母给的钥匙在晨光下泛着古旧的铜色，我捏着它，仿佛捏着整个周氏学术帝国的命门。

    周家老宅现在是谁在住我低声问。

    程默摇头：空置的，只有每周三保洁会去。他看了眼手机，今天是周四。

    苏沁靠在门框上，腹部的伤口让她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锐利：安保系统呢

    祖母说，密室在书房地板下，避开窗户的红外线就行。程默顿了顿，但有个问题。

    什么

    周鸿礼的父亲有记日记的习惯......程默的声音低沉，如果那些日记还在，可能记录着......

    记录着他们怎么迫害其他学者。苏沁冷笑，学术界的黑名单。

    我忽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程默的论文，还有几十年来被周家压制的所有研究成果。

    走吧。我站起身，去把那些被偷走的声音找回来。

    2.老宅惊魂

    周家老宅是栋灰白色的三层洋房，庭院里的银杏树粗得需要两人合抱。我们从后院翻墙进去时，惊起一群麻雀。

    书房的门锁生了锈，钥匙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灰尘在阳光里飞舞，程默径直走向那个巨大的橡木书柜。

    密室入口在这里。他蹲下身，手指摸索着地板边缘，祖母说第三块......

    地板突然弹起一角，露出向下的阶梯。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

    等等。苏沁突然拉住我们，你们听。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我们僵在原地，直到那声音渐渐远去。

    是保洁的车。程默松了口气，周三和周四都会来。

    我们顺着阶梯下去，手电筒照亮了一个不足十平米的空间。墙边的铁柜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程默用钥匙轻松打开——

    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个档案袋，每个都标注着人名和年份。程默颤抖着手指抽出最厚的那本：林芳......我祖母的。

    我翻开另一个档案袋，里面是一沓泛黄的实验记录——署名被粗暴地划掉，改成了周维明。

    这些人......苏沁翻看着名单，现在都在哪

    程默突然抽出一本黑色笔记本：周维明的日记。

    我们凑近看去，最新的一页写着：

    【2003.9.15】

    鸿礼今天正式接手医学院课题组。那些老东西的资料都收好了，尤其是程家的抗癌药数据。

    记住：控制学术资源，就是控制他们的命脉。

    畜生......苏沁的指甲掐进掌心。

    突然，头顶传来砰的关门声。

    我们同时屏住呼吸。

    脚步声。

    不止一个人。

    3.围猎

    ......确定他们在这儿是郑毅的声音。

    保洁说看见有人翻墙。周鸿礼的嗓音像毒蛇滑过地板，分头找。

    手电筒的光从地板缝隙漏下来，我死死捂住嘴。程默的手按在我肩上，微微发抖。

    苏沁突然指向角落——那里有个狭窄的通风管道。

    我们蹑手蹑脚地爬进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