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出了致命漏洞。

    解剖室的门把手突然转动，我抄起桌上的骨骼模型砸向窗户。玻璃碎裂的巨响中，我翻窗跳进后院，狂奔向校门口的共享单车。

    手机再次震动，是程默发来的定位——郊区废弃工厂，附带三个字：【苏沁受伤】。

    3.血色的逃亡

    我在工厂锈蚀的铁门后找到他们时，苏沁的白衬衫已被鲜血浸透半边。程默跪在一旁，正用撕开的布料死死压住她腹部的伤口。

    郑毅的瑞士军刀......程默的声音嘶哑，我们刚找到电脑，他就带人冲进来了。

    苏沁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没事......我把他电脑......扔进炼钢炉了......

    我撕下袖口布料帮程默包扎，手指沾满温热的血：郑毅人呢

    追丢了。程默的指尖在发抖，但苏沁伤成这样，必须去医院！

    不能去公立医院。苏沁虚弱地抓住我的手腕，郑毅......会查就诊记录......

    远处传来警笛声，我们同时绷紧身体。程默突然背起苏沁：我知道一个地方。

    4.祖母的老宅

    程默的祖母住在城郊一座青瓦小院里。当老人打开门时，我怔住了——她右耳戴着和程默同款的助听器。

    小默老人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进来。

    她处理伤口的手法娴熟得令人惊讶。直到苏沁沉沉睡去，老人才擦着手出来：现在，告诉我谁干的。

    程默刚要开口，老人却指向我：让她说。

    在程默震惊的目光中，我缓缓道出周鸿礼窃取论文、郑毅医疗事故的真相。说到一半，老人突然起身，从樟木箱底取出一本发黄的相册。

    认识这个人吗她指着照片里年轻时的自己，身旁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程默倒吸一口气：周......

    周维明，周鸿礼的父亲。老人冷笑，三十年前，他偷了我的抗癌药研究，逼我离开学术界。她轻触助听器，这只耳朵，是被他派人打聋的。

    房间里落针可闻。程默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所以您才坚持让我学医......

    但我没让你忍气吞声！老人突然拍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程默垂下头：怕您......

    怕我冲动老人从抽屉取出一把钥匙扔在桌上，我在卫生厅的老同事，现在分管学术纪律委员会。

    我猛地站起来——这正是我们最需要的关系网！

    老人却按住我的手：丫头，你从哪儿来我不问。但既然来了......她看向程默，就别再让他一个人扛。

    月光透过窗棂，程默的侧脸线条柔和了些许。他轻轻握住祖母布满皱纹的手：这次不会了。

    5.黎晚的抉择

    安顿好苏沁后，程默在院子里找到我。夜风里带着草药香，他递来一杯热茶。

    周雪那边......

    她信了。我捧住茶杯，但狗急会跳墙。

    他沉默片刻：苏沁说......你可能会消失

    茶水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时间定位器早就没电了，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拉回2028年。

    程默。我转向他，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记住——

    别说了。他打断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明天......我们去拿最后的证据。

    什么证据

    祖母给的钥匙，能打开周家老宅的密室。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格外坚定，三十年前，周维明在那里藏了所有窃取成果的原件......包括我祖母的。

    我忽然明白过来：周鸿礼......继承了这种手段

    程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