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育机器，一头待宰的肥猪。

    晚上，趁冯强熟睡后，杨雪悄悄起身，从他裤袋里摸出钱包。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她翻出几张银行卡，用手机拍下卡号。这是刘敏教她的第一步——弄清楚家庭资产去向。

    突然，冯强翻了个身，含糊地咕哝了一句。杨雪屏住呼吸，僵在原地。几秒钟后，冯强的鼾声再次响起，她才敢继续动作。

    2

    查流水

    第二天一早，杨雪送小杰去幼儿园后，直接去了刘敏工作的律师事务所。

    拍得很好。刘敏仔细查看着杨雪偷拍的照片，这几张卡的开户行都在城西，我们下午就去查流水。

    可是没有密码...

    有卡号和你老公的身份证复印件就够了。刘敏神秘地笑笑，我在银行有熟人。

    而下午的发现让杨雪更加心寒。冯强的工资卡每月入账八千多，但几乎当天就会被转走七千五到一个名为冯刚生意周转的账户。且更令人震惊的是，家庭日常开支全部来自另一个账户，里面的钱大部分是杨雪做手工活和以前打工攒下的。

    他们一直在用你的钱养家，却让你以为花的是他们的。刘敏愤怒地说，这是典型的家庭经济控制和精神虐待！

    杨雪想起每次要钱时婆婆和林美那副施舍的嘴脸，胃里一阵翻腾。她颤抖着手拍下所有银行流水，作为证据保存。

    还有更重要的。刘敏压低声音，我查到冯家最近在接触一家地产公司，好像是要卖一块地...

    杨雪猛地抬头：我娘家的那块自留地

    很有可能…所以冯强和林美的聊天记录里提到等你拿到她娘家那块地...

    杨雪如遭雷击。那块地位于城郊，是外公留给妈妈的，虽然不大，但随着城市扩张，价值已经翻了几十倍。结婚前妈妈就说过，那块地是留给她的嫁妆。

    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打这块地的主意...杨雪喃喃自语。

    回家路上，杨雪经过一家电子产品店，犹豫片刻后走进去，用刘敏借给她的钱买了一只微型录音笔。从今天起，她要将冯家每一个丑陋的嘴脸都记录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杨雪白天扮演着温顺的媳妇，晚上则秘密收集各种证据。她把录音笔藏在围裙口袋里，录下林美刻薄的言语；她假装整理房间，拍下冯强和林美的暧昧聊天记录；她甚至冒险进入婆婆房间，找到了那个锁着所有重要文件的抽屉钥匙。

    与此同时，林美似乎察觉到什么，变本加厉地刁难杨雪。

    嫂子，从今天起买菜要货比三家，把价格记下来。林美扔给杨雪一个破旧的小本子，每天的花销不能超过三十块。

    杨雪平静地接过本子：小杰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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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饿不死就行。林美冷笑，强哥说了，最近要攒钱买新车，家里得节省开支。

    杨雪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冯强想买新车已经两年了，但每次都说家里没钱。现在看来，不是没钱，只是不愿意花在她和小杰身上。

    那天晚上，杨雪在厨房偷偷给小杰蒸了碗鸡蛋羹。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她却心如刀绞。自从林美掌权后，家里的伙食标准直线下降，小杰明显瘦了一圈。

    妈妈，为什么爸爸总是不回家吃饭小杰天真地问。

    爸爸...工作忙。杨雪勉强笑笑。

    可是小叔说爸爸经常带美阿姨去下馆子...

    杨雪手一抖，差点打翻碗。她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儿子：小杰，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没有...小叔让我别告诉你...

    杨雪紧紧抱住儿子，眼泪无声滑落。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冯强最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