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程昱突然说，但有个条件。

    您说。

    电影拍摄期间，他推过另一份文件，住剧组宿舍，没收手机。

    我心头一跳。这条件太古怪，但想到能主演《暗香》...成交。

    签完字，程昱从抽屉拿出个丝绒盒子：见面礼。

    打开是一枚蝴蝶胸针，翅膀上镶着细碎的蓝宝石。我正疑惑，他突然伸手帮我别在衣领：《暗香》女主角的标志。

    您早就...我恍然大悟。

    从你水袖舞那刻起。他难得露出微笑，去准备吧，一周后进组。

    走出大楼时，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手机疯狂震动，是林姐发来的消息：快看微博！

    周诗雨居然发长文揭露比赛黑幕，说我靠勾引导师上位。评论区一片混战，我的后援会正在奋力反击。

    我冷笑着截屏，发给程昱：处理吗

    他回得很快：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亲自下场。

    紧接着，星空传媒官微发布公告：欢迎@苏晚加入大家庭，未来将共同打造优质作品。配图是我签字的合同局部，特意露出了分成比例条款。

    舆论瞬间逆转。谁会相信拿到如此优渥合约的艺人需要靠潜规则周诗雨秒删微博，但截图早已传遍全网。

    当晚，程昱来电：明天开始形体训练，早上六点，别迟到。

    程老师，我忍不住问，为什么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因为你敢在直播里卸妆，敢在决赛真唱破音...顿了顿，最重要的是，你敢跟我讨价还价。

    挂断电话，我摸着蝴蝶胸针辗转难眠。前世遥不可及的梦想，这一世正一步步实现。但隐约的不安挥之不去——程昱对我的了解，似乎远超正常范围...

    手机突然亮起，是《暗香》剧组群发的通告单。在密密麻麻的日程中，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安排：每周三下午，程昱亲自辅导演技。

    13.

    魔鬼训练的觉醒

    清晨五点半的影视基地笼罩在薄雾中。我裹紧外套走向训练室，远远看见程昱已经站在把杆前压腿，黑色练功服勾勒出流畅的背部线条。

    迟到了三十秒。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赶紧放下包热身：程老师亲自当教练

    纠正一点，他转过身，手里拿着厚厚的剧本，是表演指导兼监制。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从今天起，忘掉你学过的所有表演技巧。

    接下来的三小时堪称魔鬼训练。他要我反复做同一个动作——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第十遍时我终于忍不住：这到底要练什么

    真实。他拧开瓶盖喝水，喉结上下滚动，镜头会放大所有虚假。突然把水倒在我脚边，现在，真实地生气。

    我瞪着地上蔓延的水渍，突然抓起旁边的拖把朝他扔去：你知不知道这套练功服多难买！

    程昱敏捷地侧身避开，嘴角却微微上扬：很好，记住这个状态。

    直到中午休息时，我才明白他的用意。《暗香》女主角有大量情绪爆发的戏份，而我在选秀中展现的永远是完美控制的一面。

    下午两点，3号棚。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带上你的舞鞋。

    不是没收手机吗我趁机问。

    程昱脚步一顿：那是为了防止你看到网上的负面评论影响状态。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不过看来你根本不在乎

    我心头一跳。他怎么会知道前世我被网络暴力困扰到抑郁

    3号棚里搭着电影最重要的场景——舞蹈教室。程昱让我换上舞鞋站在把杆前：跳你最熟悉的组合。

    音乐响起，我本能地开始动作。跳到一半突然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