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正在我身后同步跟跳，每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我的影子。

    您也会跳舞音乐结束后我惊讶地问。

    我母亲是舞蹈学院的教授。他微微喘息，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继续。

    就这样，我们像较劲般跳完一支又一支舞。直到我的脚趾传来刺痛感，才发觉舞鞋已经磨破了。

    别停。程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电影里有一场带伤跳舞的戏，现在正好找感觉。

    我咬紧牙关继续旋转，直到地板上留下淡淡的血痕。突然音乐戛然而止，一条干净毛巾扔到我脚边：够了，明天继续。

    抬头看见程昱正在本子上记录什么，表情冷静得近乎冷酷。这就是业内传言的魔鬼监制前世听说好几个演员在他的戏里崩溃，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程老师，我擦着脚上的血迹试探道，您对每个演员都这么...严格吗

    他合上笔记本：只对值得的。

    这句话让我心头涌起异样的暖流。前世跑龙套时，从来没人觉得我值得被严格要求。

    晚上回到宿舍，发现桌上放着崭新的舞鞋和一支药膏。没有署名，但药膏包装上贴着的便利贴写着：舞者最宝贵的是伤疤。——C

    我摩挲着字条出神，突然收到剧组群通知：明天拍摄第37场，请所有演员做好准备。

    第37场...我急忙翻开剧本，心跳顿时加速——这是女主角与男主角的初吻戏！

    14.

    初吻戏的意外

    A！

    打板声响起，我站在舞蹈教室中央，按照剧情应该是在练舞时被男主角突然吻住。饰演男主角的是当红小生徐子阳，粉丝以战斗力强悍著称。

    苏老师，开拍前他礼貌地微笑，请多指教。

    我回以职业笑容，余光却瞥见程昱坐在监视器后面，表情晦暗不明。

    第一次拍摄，徐子阳的吻落在我脸颊上。卡！导演皱眉，情绪不对，再来。

    第二次，他的嘴唇擦过我的嘴角。我本能地后退半步，这个细微反应却被导演肯定了：就是这样！女主角就是该有点抗拒的感觉！

    拍到第八条时，我的嘴唇已经发麻。徐子阳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带着薄荷糖的味道。按照剧情，我应该推开他然后扇耳光，可抬手瞬间却对上了程昱的眼睛——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摄影机旁边，眼神锐利如刀。

    卡！完美！导演兴奋地喊，这条过了！

    休息间隙，我躲在化妆间用冰袋敷嘴唇。门突然被推开，程昱拿着剧本走进来：这场戏有问题。

    我心里一沉：我演得不好

    不是演技问题。他翻开剧本某页，原著里初吻是意外，但电影改成男主角主动，弱化了女主角的主动性。

    我这才注意到剧本上的修改痕迹——确实和原著不同。

    您是想...

    重拍，按原著来。程昱干脆地说，改成你跳舞时不小心撞到他。

    我心跳漏了一拍：导演会同意吗

    我是监制。他淡淡地说，转身要走又停住，对了，把嘴唇上的妆卸了，太艳不符合角色。

    下午的重拍果然顺利很多。当我不小心撞进徐子阳怀里，惊慌抬头时嘴唇擦过他的下巴，这个意外效果比刻意亲吻真实得多。

    绝了！导演反复看回放，这种青涩感绝不可能演出来！

    收工时，徐子阳的经纪人突然拦住我：苏小姐，能不能发张合影子阳粉丝很期待这次合作。

    我正要答应，程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剧组有保密协议，上映前禁止路透。他不动声色地隔开我们，徐先生应该很清楚

    经纪人脸色一变，匆匆拉着徐子阳走了。我疑惑地看向程昱，他却递给我一份通告单：明天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