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单曲上线那天，我紧张得不敢看数据。林姐每隔十分钟就尖叫着报一次：新歌榜第三！热歌榜第七！到晚上直接冲上榜首，评论区全在问：这是《暗香》女主原声也太强了吧！

    程昱发来简讯：听歌。

    我点开他分享的链接，是知名乐评人的长文：《从选秀破音到涅槃重生——苏晚的成长美学》。文章把我的决赛视频和《涅槃》做了对比，盛赞这种不完美的真实才是艺术最动人的部分。

    正看得入神，手机突然弹出视频通话请求——是程昱。我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才接起来。

    看窗外。他说。

    我拉开窗帘，对面写字楼的LED屏突然亮起，上面是《涅槃》的巨幅海报，我的侧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海报下方滚动着一行字：献给所有不完美的勇者。——星空传媒

    程老师...我哽咽得说不出话。

    首映礼的礼服明天送到。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温柔得不可思议，记得试穿。

    挂断后我才发现，他背后的书架上有张照片一闪而过——那似乎是我决赛时跪在舞台上的画面，被他打印出来装裱在相框里。

    威尼斯电影节传来捷报时，我正在拍杂志封面。《暗香》获得最佳外语片提名，我的表演被外媒称为充满原始力量的东方之美。主编当场决定加印专刊，摄影师兴奋地要求多拍几组影后预备役风格的大片。

    苏晚，拍摄间隙林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星空传媒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我一愣：什么意思

    听说程昱抵押了房产维持运营，她压低声音，现在好几个巨头想趁机收购...

    我立刻拨通程昱电话，却被转入语音信箱。直到深夜他才回电，声音里透着疲惫：有事

    听说公司...

    谁告诉你的他语气骤冷，做好你分内的事。

    被挂断的电话让我整夜辗转反侧。天亮时，我做了个疯狂的决定——联系律师查询我的资产状况。前世我糊穿地心，但这一世各种代言和分成下来，竟也攒了不少钱。

    首映礼前一周，我带着支票本闯进程昱办公室。他正在和财务总监开会，看到我时明显一怔。

    我想投资。我直接摊牌，条件是要剧本终审权。

    会议室鸦雀无声。财务总监识相地退出去，程昱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想和懂艺术的人共事，而不是被资本操控。

    程昱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柔软：傻子。他起身走向保险柜，取出一份文件，早给你准备好了。

    这是一份股权协议，标注着我可以购买的份额和权益。原来他早就计划让我成为合伙人，而不是单纯的艺人！

    为什么是我签完字后我忍不住问。

    程昱望向窗外的城市灯火：因为只有你，会在直播里卸妆，会在决赛真唱破音...他转过头，目光灼灼，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带着全部身家闯进来。

    19.

    重生之夜的告白

    三十岁生日那天，我在新落成的工作室举办小型派对。门口突然传来骚动——程昱捧着一大束蓝玫瑰出现，身后跟着《暗香》的整个剧组。

    恭喜，他把花递给我，新晋金鹿奖最佳女主角。

    上个月的金鹿奖颁奖礼上，我凭借《暗香》成为最年轻的影后。获奖感言最后，我对着镜头说：谢谢那个曾经不敢抬头的自己。台下程昱的欣慰表情被做成表情包疯传。

    程老师，我接过花束，故意问，这是庆祝我得奖，还是庆祝我生日

    都有。他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小盒子，还有这个。

    盒子里是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