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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可我每天都在收集你掉落的东西。草稿纸、发圈、没喝完的汽水......他忽然笑起来,雨水顺着下颌流进衬衫领口,是不是很变态

    我攥着车钥匙的手开始发抖。记忆如拼图般归位,那个总在走廊拐角偶遇的清瘦少年,图书馆永远坐在斜后方的身影,还有毕业典礼后空教室里未送出的玫瑰。

    收购沈氏集团不是吞并,是想替你父亲还债。他忽然握住我手腕,掌心滚烫,书房第三个抽屉有股权转让协议,签了字,沈家产业明天就能回到你名下。

    暴雨将我们浇得透湿,他睫毛颤动时落下温热的水痕:我说这些不是要挟,沈棠。如果你现在说后悔,我可以立刻......

    剩下的话被我用吻堵住。咸涩的雨水混着眼泪流进嘴角,他僵在原地不敢动,直到我咬着他下唇含糊地说:顾先生,新婚夜分房睡是不是不太合适

    后来我们在暴雨里接吻,像两尾搁浅的鱼终于游回大海。他把我抵在玄关亲吻时,我摸到他后腰有道疤。

    晨光穿透云层时,我蜷在他怀里看那支万宝路钢笔在桌面投下细长的影。他忽然将什么冰凉的东西套进我无名指,银杏叶造型的钻戒在阳光下流转着十年前那个秋天的光。

    其实你才是我的朱砂痣。我戳着他心口笑,白月光会高高挂在天上,但朱砂痣是刻在血肉里的。

    他低头吻我眼尾泪痣,声音闷在颈窝里:那你该庆幸,十年前我就病入膏肓了。

    窗外银杏叶被雨水洗得发亮,恍若十七岁那年夹在作业本里金黄的秋。

    顾言西后腰的疤痕在晨光中泛着淡粉色,像道褪色的月牙。我指尖轻轻抚过那道凸起的皮肤,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想知道它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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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蒸汽模糊了镜面,他转身时,疤痕在水流中若隐若现:高二那年秋天,教学楼外墙维修。你抱着作业本从走廊经过,我看见脚手架上的砖石松动……

    记忆突然被撕开缺口。那天傍晚,我抱着全班的物理卷子往办公室走,忽然听见金属断裂的脆响。有人从身后猛地推开我,作业本飞散在空中,等我回头,只看见少年跌坐在地上,后腰洇开的血迹染红了蓝白校服。

    校医室没人,我带你去了校外诊所。他关掉花洒,接过我递来的浴巾,你发着烧说胡话,攥着我的手叫‘哥哥’。诊所墙上挂着银杏叶标本,你说和课本里的植物标本一样好看。

    我愣住了。那些被我遗忘的片段突然清晰起来:消毒水混着草药味的诊室,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少年坐在床边替我赶蚊子,校服外套盖在我身上,袖口沾着铁锈色的血渍。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声音发颤。

    他低头替我吹干头发,吹风机的热风裹着雪松香:那时你总说记不住转学生的名字,我怕说了,连默默看着你的资格都没了。

    三天后的董事会上,我终于明白顾言西那句收购不是吞并的深意。当我带着股权转让协议出现在会议室,三叔公拍着桌子站起来:沈棠,你要胳膊肘往外拐

    投影仪亮起,顾言西的助理调出一组财务数据:沈氏集团近三年的亏损,有67%来自内部关联交易。屏幕上闪过一张张转账记录,收款方赫然是三叔公名下的空壳公司。

    你早就知道我攥着协议的手收紧。

    顾言西坐在阴影里,指尖敲了敲桌面:收购前做尽调时发现的。但我更清楚,沈伯父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是你被排挤出董事会。

    三叔公突然冷笑:就算你拿回股权,没有现金流,沈氏撑不过三个月!

    话音未落,秘书推门进来,捧着个雕花木箱:顾总,这是您寄存的东西。

    木箱打开的瞬间,我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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