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住户档案里的线索

    钟楼大厦的物业管理处灯光惨白，陈默翻着泛黄的住户登记簿。

    林先生是1992年搬进来的他指着档案上的日期。

    物业经理老吴点头：最早一批住户，那时候大厦刚建成，住的都是些有钱人。

    陈默快速浏览名单，目光突然停在某一行——周明远，602室，1989年入住。

    这位周先生现在还住这儿

    当然！老吴脸上浮现出罕见的笑容，周老先生可是钟表修复大师，人特别和善，大厦里的古董钟表出问题都找他修。

    陈默合上档案：其他三名死者呢他们和林先生有什么交集

    老吴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压低声音，我听说他们三十年前都参加过同一场新年派对。

    陈默的指尖一顿：什么派对

    1994年元旦，大厦顶楼办的跨年晚宴。老吴回忆道，那时候我还不在，但听老员工提过，好像出了点意外……

    陈默没再追问，但心里已经记下这条线索。1994年元旦，一场派对，一场意外。

    3.

    钟表匠的工坊

    602室的门上挂着一块黄铜门牌，刻着周氏钟表修复几个字。陈默按响门铃，听到里面传来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

    门开了。

    周明远站在门口，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温和而深邃。他穿着老式马甲，胸前别着一枚怀表，整个人像从旧时代走出来的绅士。

    陈先生他微笑，老吴提过您，退休警探，现在帮我们查这案子

    陈默点头，目光越过周明远，落在屋内——满墙的齿轮、发条、古董钟表，工作台上摆着一座正在修复的19世纪音乐盒。

    请进。周明远侧身让路，我猜您是为了林先生的案子来的。

    陈默走进工坊，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表油味。他的视线扫过陈列柜，突然停在一座八音盒上——和死者林某家中照片里的小女孩拧动的那个一模一样。

    您修钟表多少年了陈默问。

    四十多年了。周明远拿起一块怀表，熟练地拧动发条，时间这东西，一旦停下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陈默盯着他的手指：您认识林先生吗

    认识，但不熟。周明远语气平静，他收藏钟表，偶尔会拿来让我保养。

    那其他三位死者呢徐曼、赵振、苏雅

    周明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调整齿轮：都是大厦的老住户，多少打过照面。

    陈默没放过这个细微的停顿。

    您知道他们三十年前都参加过同一场派对吗

    周明远抬起头，眼镜反射着冷光：1994年元旦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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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老人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那晚……确实发生了些事。

    4.

    午夜的金属声

    凌晨三点，陈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周明远知道些什么。

    1994年元旦的派对，一场意外，四名死者全部在场。

    表油，怀表，钟表相关的杀人手法……

    他的思绪被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打断。

    咔……嗒……咔……嗒……

    像是齿轮转动，又像是发条在上弦。

    声音从走廊传来。

    陈默猛地坐起，抓起甩棍，轻轻推开门——

    走廊空无一人。

    但地板上，正对着他的门口，放着一块破碎的怀表。

    表盘上的时间，停在9:15。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