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粉包,眼角余光瞥见他瞳孔骤然收缩——很好,输人不输阵!
窗外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他猛地扣住我手腕,掌心滚烫得惊人:别耍小聪明,君子兰配鹤顶红,不出三日就能让人心力衰竭。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三年前我母妃就是中了这种毒,你以为李夫人为何总往你茶里掺巴豆
我手腕翻转,藏在袖中的银针噌地弹出,却在触及他脖颈时被牢牢握住。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他眼底,我这才看清那双凤眸里布满血丝,却亮得骇人:城北医馆后巷有个暗格,藏着半卷西域巫蛊术。李夫人......
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他猛地将我拽进怀里,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发梢钉入梁柱,箭尾缠着的红绳还在微微颤动——正是李氏房里最得宠的丫鬟翠喜惯用的装饰。
带着药渣去大理寺。他塞给我枚刻着螭纹的玉佩,体温透过玉石灼得人发烫,我去拖住追兵......。
我抓着药渣夺门而出,转过回廊时,恍惚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嘶吼:苏晚晴!下次再敢诓我,就把你丢进鸩鸟笼里!夜色中,我攥紧那枚还带着余温的玉佩。
暮色四合时,李氏带着群婆子冲进小院。我正蹲在墙角刨坑种薄荷,抬头时满脸无辜:母亲也来参加葬花仪式
把这腌臜东西挖出来!她尖利的护甲直指我脚下。锄头碰触硬物的瞬间,我差点笑场——靖王这厮居然真把我胡诌的西域地形图铁盒埋进来了!
哎呀这不是...我扒拉出铁盒瞬间,李氏眼中迸发的狂喜能点燃护国寺的香火。盒盖弹开的刹那,几十只彩蝶扑棱棱糊她满脸,每只翅膀都用金粉写着阿弥陀佛。
我捧心惊叹:佛祖显灵了!实际是昨晚用宣纸现裁的,金粉偷自李氏梳妆匣。要命,靖王从哪搞的活蝴蝶
当夜我被罚跪祠堂,李氏亲自来锁门。月光从她牙缝里阴恻恻渗进来:小贱人等着被配给城南棺材铺掌柜吧!
我数着更漏等来三更梆响,房梁上突然坠下个玄色身影。靖王拎着食盒挑眉:听说苏小姐被关禁闭
不,我在等田螺公子。我抢过食盒发现全是荤菜,王爷听过马克思主义吗经济基础决定...喂!
他突然把我拽进怀里,指尖擦过我嘴角的油渍:苏尚书方才进宫请旨,要把你许给五皇子当侧妃。
我叼着鸡腿含糊道:那傻子不是见人就吐口水吗
所以本王截了圣旨。他慢条斯理展开卷轴,朱批赫然写着我的名字,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嫁给棺材铺掌柜,或者...尾音消弭在突然贴近的唇齿间。
我指尖狠狠掐住他腰侧软肉,在他闷哼声里抢过圣旨甩在地上:你当本姑娘是案板上的鱼肉卷轴在青砖上散开,朱批的苏晚晴三字被我踩得模糊,倒像极了李氏泼在我裙裾上的胭脂。
他却突然扣住我手腕,带着薄茧的掌心烫得惊人:听说那棺材铺掌柜年过六十,娶过七房妻妾,每任娘子都是成亲当夜暴毙。尾音裹着温热气息扫过耳畔,我后颈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而本王......
我抬腿去踹他膝盖,却被他轻松扣住脚踝。绣鞋甩飞出去,正巧砸中墙上的玉磬,清越声响惊得檐下白鸽扑棱棱乱飞。他突然笑出声,笑声震得我耳膜发麻。他挑起我的下巴,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我涨红的脸:苏晚晴,太后想把丞相之女塞给本王,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而你,微凉的唇擦过我发烫的耳垂,是唯一能让全京城相信,本王眼光奇差的人。
我猛地咬住他伸出的指尖,血腥味在齿间散开。他却不躲不闪,反而用另一只手抚上我后颈:咬吧,等明日圣旨传出去,全京城都会说靖王被未来王妃咬得见了血,却还笑得像个傻子。
檐角的铜铃突然剧烈摇晃,我这才惊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