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太年轻，什么都不懂。

    林晓接过话茬：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边工作边读完了MBA，厉害吧

    杨辰只能点头，大脑仍在努力处理这个信息。他的岳母——如果他和林晓结婚的话——竟然和他同龄，甚至还小两个月。这个事实让他感到一种超现实的不真实感。

    晚餐时，苏雅的手艺出乎意料地好。红酒烩牛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餐厅，但杨辰几乎尝不出味道。他的注意力全在对面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身上。一周前，他们还是可以畅聊的陌生人；现在，她突然成为了他需要讨好的长辈。

    杨辰是做软件开发的苏雅问道，语气和咖啡馆里问他职业时一模一样。

    对，在一家游戏公司做技术主管。杨辰回答，然后意识到自己应该用更尊敬的语气，呃，是的，阿姨。

    苏雅和林晓同时笑出声来。

    拜托，别叫我阿姨。苏雅做了个嫌弃的表情，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叫我苏雅就行。

    可是...杨辰尴尬地看向林晓。

    我妈最讨厌别人把她叫老了。林晓解释道，她公司里的下属都直接叫她名字。

    晚餐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继续。杨辰发现自己在两种身份间不断切换：一方面，他想表现得像个得体的男友，对女友的母亲保持尊敬；另一方面，面对这个同龄人，他总是不自觉地回到平等交流的模式。

    当苏雅谈起最近读的一本科幻时，杨辰忘记了自己的拘谨，热烈地加入了讨论，甚至因为一个情节设定与苏雅争论起来。直到看见林晓惊讶的表情，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歉，我太投入了。杨辰尴尬地道歉。

    没关系，我喜欢有自己见解的人。苏雅笑着说，眼神中有一丝杨辰读不懂的复杂，不过下次争论前，最好先查查作者访谈，那个情节确实是有科学依据的。

    离开时，苏雅送他们到门口。当林晓先去按电梯时，苏雅突然低声对杨辰说：咖啡馆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现在有新的关系要处理，对吧

    杨辰只能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既是长辈又是同龄人的女人。

    3

    尴尬的相处

    接下来的几周，杨辰和苏雅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表面和谐。在林晓面前，他们表现得像是初次认识的准岳母和女婿；但当林晓不在时，空气中总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一个周六下午，林晓临时被公司叫去加班，让杨辰直接去她家等她。杨辰到达时，发现只有苏雅一人在家。

    林晓说路上堵车，可能要晚半小时到。苏雅给他倒了杯茶，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看部电影等她。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刻意保持的距离。电视上播放着他们之前讨论过的《盗梦空间》，但杨辰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在剧情上。

    你一直这样盯着我看，电影都要结束了。苏雅突然说道，眼睛仍盯着屏幕。

    杨辰慌忙移开视线：对不起，我只是...还是很难适应这种情况。

    哪种情况苏雅按下暂停键，转向他，和你同龄的岳母

    是的。杨辰老实承认，这太奇怪了。一周前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聊天，现在我却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冒犯了你。

    苏雅叹了口气：我也在适应。大多数同龄人还在为找对象发愁，我却要开始考虑女儿结婚的事了。她苦笑着摇头，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当初没那么冲动。

    杨辰不知该如何接话。苏雅看起来那么年轻，谈论的却是大多数同龄人根本不会考虑的话题。

    林晓的爸爸...他小心翼翼地问。

    早就没联系了。苏雅的表情变得冷淡，他知道我怀孕后就消失了。我父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