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拾办公桌，杨辰心里五味杂陈。

    下班时，他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遇到了苏雅——就是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家。

    巧合杨辰问道，在她对面坐下。

    不完全。苏雅承认，我想解释一下小李的事。他的技术评估确实比你差一些，而且他的岗位更容易被外包。

    你不用向我解释。杨辰摇头，我知道这是工作，不是私人恩怨。

    但我还是想说清楚。苏雅坚持道，我不希望你...或者林晓，认为我滥用职权。

    两人沉默地喝着咖啡，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天。

    你知道吗，苏雅突然说，有时候我真羡慕林晓。

    羡慕什么

    羡慕她能以同龄人的身份和你相处。苏雅轻声说，如果我们的关系不同，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杨辰惊讶地看着她：我们现在不能做朋友吗

    岳母和女婿做朋友苏雅笑了，社会规范没那么宽容，杨辰。人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这种关系。

    杨辰思考着她的话，意识到苏雅承受着比他更多的压力和尴尬。她不仅要处理职场中的年龄偏见，还要应对作为年轻母亲的社会评判。

    去他的社会规范。杨辰突然说，举起咖啡杯，敬我们奇怪的友谊。

    苏雅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敬奇怪的友谊。

    5

    危机与理解

    林晓生日那天，杨辰精心准备了一场惊喜派对。他邀请了林晓的亲朋好友，租了一个小型餐厅的包间，还特意提前通知了苏雅。

    我妈说她可能会晚点到。林晓在电话里告诉杨辰，公司临时有事。

    派对开始一小时后，苏雅仍未出现。林晓虽然笑着和朋友聊天，但杨辰能看出她眼中的失望。他悄悄给苏雅发了条微信，但没有收到回复。

    直到派对接近尾声，苏雅才匆匆赶到。她妆容精致，但眼神疲惫，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礼物盒。

    生日快乐，宝贝。她拥抱了林晓，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妈。林晓勉强笑道，工作要紧。

    回家的出租车上，林晓一反常态地沉默。

    你妈妈确实很忙。杨辰试图缓和气氛。

    她总是这样。林晓突然爆发，从小到大，她的工作永远排在第一位。我明白她是为了我们的生活，但有时候...我只是希望她能多陪陪我。

    杨辰轻轻搂住女友：她今天不是来了吗

    来了又怎样派对都结束了。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吗，我十岁生日那天，她答应带我去游乐园，结果因为临时会议取消了。我在家哭了一整天，而她晚上回来时，只说了句明年补上。

    杨辰第一次听林晓谈起这些童年往事，不知该如何安慰。

    第二天，杨辰在公司茶水间无意中听到两个女同事的对话。

    听说苏总监昨天在董事会上跟CEO拍桌子了。

    真的为什么

    好像是反对大规模裁员，坚持要保留技术骨干。

    哇，她胆子真大，不怕丢工作啊。

    杨辰这才明白苏雅迟到的原因。下班后，他直接去了苏雅的办公室。

    听说你昨天为了裁员的事跟CEO吵架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苏雅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消息传得真快。她示意杨辰坐下，我只是坚持专业意见。一次性裁掉太多技术人员会伤害公司长期竞争力。

    谢谢你。杨辰突然说。

    为什么

    不只是因为我保住了工作。杨辰真诚地说，还因为我知道了昨天你为什么迟到。林晓不明白，她以为你又一次选择了工作而不是她。

    苏雅的表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