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我儿子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身体好着呢！你少在这咒我儿子！

    我低头摸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老东西，马上就要钻进我设的套了。

    我告诉她可看男女，她一定会带林小婉去看。

    6.

    凌晨一点，

    张建军醉醺醺地回来时，我正坐在客厅削苹果。

    刀刃划过果皮的声音让他打了个寒颤，酒气里混着林小婉的茉莉香。

    这么晚还没睡

    他踢掉皮鞋，肥腻的脸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等你啊。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他却嫌恶地挥开，苹果滚到沙发底下，

    今天妈去算命了，大师说——

    少废话！他打了个酒嗝，老子累死累活赚钱，你就知道跟我妈瞎折腾！

    我今天去了医院。

    我盯着他领口越发不再掩饰的口红印，

    医生说不孕可能是双方的问题，要不你——

    够了！

    他猛地拍桌，玻璃杯震得跳起，

    你是想说我不行苏雨桐，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当时你这户口和房子的份上——

    他突然闭嘴，肥厚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惶恐：你这是心里话建军，你不是说都共同财产……

    他眼神闪烁，抓起威士忌灌了一口：睡了！少他妈胡思乱想！

    等他摔门进卧室，我摸出沙发缝隙的录音笔。

    里面清晰录着他的话：户口、破房子、共同财产。

    很好，这只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手机震动，是陈政发来的消息：

    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林小婉的胎儿和张建军匹配度0.3%。

    另外，你要的假诊断单做好了，明天给你。

    我望着窗外的雨，摸出抽屉里的子宫壁薄诊断单——花500块在黑市买的假货。

    明天，婆婆会带着这份证据，逼我去签那份自愿放弃财产的公证。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城西那个大师诊所里，

    上个月接待她们的不是算命先生，是陈政的表哥——

    一个职业演员，他告诉婆婆只有抱到真男胎，才能破解妻位的克子命。

    所以他们必然会加快让我出局，而也是那时候大师拿到了林小婉孩子的DNA。

    张建军，

    我对着黑暗说，

    当你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时，猎人已经上好了膛。明天，该你们入局了。

    6.

    苏雨桐，签字吧。

    张建军把钢笔摔在民政局窗口的台子上，金笔帽砸在自愿放弃财产的字样上，

    像极了一个月前他把婚戒砸在我脸上的模样——那天，他妈妈刚骂完我生不出蛋的母鸡。

    我盯着协议书上的黑体字，指尖抚过无名指上早已褪色的婚戒痕。

    窗外，张母正扒着玻璃往里看，手里攥着我子宫壁薄的假诊断单，金镯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

    建军，

    我抬起头，故意让眼底的泪光晃他的眼，

    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毕竟……毕竟我们几年的感情……

    感情

    张母突然冲进来，肥厚的手掌拍在台面上，

    你耽误我儿子这么多年青春，现在装什么深情赶紧签！别逼我们闹到法院！

    那……如你所愿

    我突然间不想装了。

    原告张建军，陈述离婚诉求。

    法官敲了敲法槌，声音像块冰砸进我心里。

    张建军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