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外……
三、危机四伏
七日之后,秋雨绵绵。
武松蹲在厨房灶前添柴,眼角看着伙夫老疤将掺了蒙汗药的肉羹盛进木桶——这是他花了三天时间,用二十两碎银和带老疤女儿去县城学医的承诺换来的信任。忽听得院外传来踢翻木桶的声响,抬头时,正见寨主亲信瘦狼领着四个山贼闯进来,腰间牛皮鞭还滴着血。
老四,寨主有请。瘦狼皮笑肉不笑,鞭梢扫过他膝盖,别让咱们哥几个难做。
武松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指尖触到藏在袖中的蝉翼刀。自那日被封为四头领,他刻意在脸上划了三道假疤,又日日跟着山贼抢劫商队,却在每次分赃时,将金银悄悄塞进被劫百姓的包袱——不想还是着了道。
聚义厅里,火塘已熄,只有两盏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晃。张猛捏着半块忠义盟腰牌,牌面上义字缺口处还沾着血:老四,这东西在你床头搜出来的。
武松瞳孔骤缩。那腰牌是三日前他故意遗落,为的是引蛇出洞,不想竟被提前搜出。瘦狼的鞭子啪地抽在他背上,火辣辣的疼:说!是不是忠义盟的奸细
他突然发力,手肘撞向瘦狼肋下,趁对方弯腰时夺过鞭子,反手缠住最近山贼的脖颈。蝉翼刀划破空气的声响几乎听不见,两个山贼咽喉中刀倒地,血珠溅在张猛酒碗里。待对方抽出九环大刀,武松已踹翻火塘,燃烧的炭块泼了满地。
追!死活不论!张猛的怒吼在寨中回荡。武松翻墙时,肩头中了一箭,却顾不上疼痛,顺着早已探好的密道狂奔。夜色中,三道黑影突然从树杈跃下,正是忠义盟的暗桩——他终于明白,江万里为何要在他身上纹下狼头刺青,原来每个刺青,都是救命的信号。
四、里应外合(细化版)
戌初刻,山风卷着松涛掠过黑风寨青瓦,武松蹲在柴房后的角楼阴影里,指尖摩挲着袖中三枚硫磺火折。他望着寨墙上每隔两丈便立着的气死风灯,灯火在夜风中摇曳,将巡守山贼的影子扯得老长——这些细节,早在他前日失手打翻酒坛时,便借着醉态尽数记在心里。
data-faype=pay_tag>
腰间牛皮袋里装着忠义盟特制的蝉鸣哨,三短一长的频率,正是今夜行动的联络信号。他摸了摸左腕内侧的刺青标记——那是三天前,他用寨主赏的银簪,在三名被策反的伙夫手背上刺下的相同印记。这三人此刻正守在厨房,负责切断寨内水源与火油储备。
【暗桩起事】
哗啦——
西侧马厩突然传来草料坍塌的声响,两名山贼骂骂咧咧地提灯过去查看。武松知道,那是内应老疤在执行第一步计划:用浸过桐油的麻绳捆住马腿,制造混乱引开巡逻队。果然,随着惊马嘶鸣,二十名山贼举着兵器冲向马厩,寨墙防守顿时空出半段。
他贴着墙根闪到军械库后巷,吹了声低沉的唿哨。三道黑影从柴垛里钻出来,正是被他说服的三名伙夫。为首的老疤递上一坛火油:武爷,西角楼的火药库已淋透了,只等您信号。武松点头,抽出戒刀割开油坛封口,沿着墙基泼出蜿蜒的油线,直到与墙角的干草堆相连。
【烽火为号】
子时正,北斗星偏移西南。武松擦亮火折,点燃油线的瞬间,青色火焰轰地窜起丈高,顺着夜风迅速向角楼蔓延。城头山贼惊呼:火药库走水!快取水——却见厨房方向也腾起浓烟,正是老疤按计划烧毁了唯一的水井吊桥。
山谷深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忠义盟的骑兵队踏着月光杀来。当先的破阵车撞向寨门,碗口粗的木门在巨力下龟裂,而武松早已算准,寨门后的三道顶门杠,正是三天前他帮忙修缮时偷偷锯断了中轴。轰——寨门崩塌的瞬间,箭矢如暴雨般掠过武松头顶,他反手甩出三枚飞蝗石,打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