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城头最后三盏灯笼。
【恶战寨主】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贼子!
寨主张猛的九环大刀劈开浓烟,刀刃上的铜环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他赤着上身,胸前刺着的黑熊图腾在火光中狰狞可怖,脚下踏着被砍翻的内应尸体,腥血顺着刀疤纵横的脸庞滴落。
武松戒刀一横,架住劈来的刀势,九枚铜环擦着他鬓角划过,割下几缕发丝:张猛,你劫粮车、屠村落时,可曾想过今日话间已连退三步,借势踢起地上火炭,直扑对方面门。张猛挥刀扫落火星,却见武松已欺身近前,戒刀走的全是短打巧劲,专砍他手腕、膝盖等要害。
两人从角楼战到演武场,张猛的大刀渐渐施展不开,突然暴喝一声,弃刀抓住武松脚踝,将他整个人掼向石磨。武松临空拧身,戒刀插入石磨缝隙,借势翻身踹中对方腰眼。张猛吃痛怒吼,竟生生拔下石磨上的戒刀,反手掷出——刀刃擦着武松耳际飞过,钉入廊柱时犹自震颤。
【定乾坤】
当啷——
武松踢飞张猛手中断刀,却见对方突然从靴筒抽出短刃,直刺他小腹。这招黑熊掏心正是黑风寨压箱底的杀招,他早从老疤口中得知破解之法,当下不闪不避,左臂硬接短刃,右拳同时轰出,正中对方膻中穴。
张猛短刃插入武松左臂的瞬间,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记重拳震得移位,踉跄后退时,被武松揪住头发按在石墙上。戒刀架在脖颈间的刹那,他望着对方眼中冷冽的光,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山下遇见的老郎中:那老头盯着武松背影说此乃天煞星降世,寨主万不可招惹,此刻竟成谶语。
【尾声】
当忠义盟盟主带着人马冲进聚义厅时,正见武松坐在虎皮椅上,撕下半幅衣襟裹住臂伤。厅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投降声,火光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盟主忽然想起江湖传言:景阳冈上那吊睛白额虎,被武松三拳两脚便结果了性命,今日这黑风寨主,怕是连那虎的威风都不及半分。
武兄弟,这寨主如何处置
武松擦了擦戒刀上的血,淡淡道:按江湖规矩,首恶必诛。话音未落,刀光闪过,张猛的头颅已滚落在盟主脚边。窗外,天际泛出鱼肚白,山寨外的百姓举着火把赶来,欢呼声中,武松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光,忽然想起兄长武大郎卖炊饼时的吆喝声——那样的烟火气,才是他真正想守护的江湖。
五、江湖新事
开封府的春风裹着胭脂香,吹得勾栏瓦舍的幡旗猎猎作响。武松挤在人群中,望着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杏黄大旗,忽然想起去年在桃花镇,曾听一位老拳师说过:西域龟兹国的‘断水刀’,刀风过处能削断碗口粗的竹竿。
他摸着腰间新打制的雪花镔铁戒刀,刀鞘上新刻的虎纹比从前更威风。报名处的小厮见他形貌魁伟,忙递上花名册:这位爷,可是要参赛头名奖金五百两,还能得‘金刀令’一枚。
决赛那日,校场擂台被围得水泄不通。西域高手阿史那贺鲁身着兽皮甲,手中弯刀足有五尺长,刀柄缠着活物般的蛇形纹路。他一上台,便用生硬的汉语喝道:中原人,敢接我十刀否
武松大笑,踏碎台边石阶:爷爷十刀内必让你刀脱手!
刀光相接时,火星溅落在台边铜锣上,当啷声盖不住围观百姓的惊呼。贺鲁的刀势如惊涛骇浪,每一刀都带着西域狂战之术的狠辣,却见武松步法诡异,竟似当年在景阳冈躲虎扑般,每次都差之毫厘地避开要害。
第七刀劈来时,武松突然矮身旋踢,靴底铁钉刮出刺耳声响,贺鲁手腕一麻,弯刀咣当落地。未等对方反应,他已掐住其手腕穴位,朗声道:可服
阿史那贺鲁盯着他臂上未愈的刀疤,忽然用西域话喃喃道:难怪龟兹国师说,遇见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