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裹住她，布料上暗绣的顾氏族纹突然发光，将她烫出焦糊味。

    觊觎别人的东西......我踩住她痉挛的手指，直播镜头精准捕捉她瞳孔里游动的蛊虫，要遭天谴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顾淮突然把我扯进消防通道。他撕开衬衫露出心口，原本妖异的狐尾纹身正在溃烂：骨醉是冲着封印来的，你从哪学会用口红画镇魂符

    我按亮手机，锁屏是方婷病房监控画面。她正用指甲在防弹玻璃上刻字，那些深深浅浅的划痕拼成三个字——正是顾家族谱里被抹去的九尾狐真名。

    通道外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苏妍撞破十二楼窗户纵身跃下。她下坠时绽放的裙摆像朵食人花，手机自动推送的新闻快讯里，她最后一条微博配图是顾淮的睡颜照，定位时间显示在三个月后的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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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鲛人泪洗目

    暗网直播间的鲛人泪装在迪奥香水瓶里寄到时，我正看着监控回放。昨夜顾淮失控强吻过的门把手上，残留的口红印正在监控画面里蠕动，像条蜕皮的赤链蛇。

    最后一滴鲛人泪，换你半管血。卖家私信弹出时，我毫不犹豫将采血针刺入静脉。血色顺着试管爬升的瞬间，快递柜传来开锁声——这人在我楼下。

    美瞳浸泡液蒸腾着冰蓝雾气，镜片贴上眼球的刹那，整座城市突然被血色经纬线切割。顾淮昨夜巡房走过的走廊飘着桃色烟絮，像是无数条被斩断的狐尾。

    小林医生，喝咖啡吗财务总监突然出现在茶水间，Gucci马衔扣乐福鞋碾着地砖缝里的烟絮。我看着他端起顾淮用过的星巴克杯，猩红舌头探进去疯狂搅动咖啡渣，舌苔上的倒刺刮擦杯壁发出指甲挠黑板的声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病案系统自动推送顾淮今日接诊记录：12号床病人在他触诊后咬断了三颗臼齿，17号床家属偷走了他用过的棉签。

    呕——财务总监突然佝偂着吐出咖啡渣，黑色颗粒在白色大理石地面拼出甲骨文的祭字。他抬头时整张脸皱缩成核桃状，嘴角裂到耳根：你也看见了吧那些飘着的...顾医生的...味道......

    我后退撞上冰箱，鲛人泪突然在眼球里沸腾。视野中的财务总监头顶炸开桃色蘑菇云，烟雾里浮现出顾淮被铁链锁在祭坛上的画面。他白大褂浸透鲜血，九条狐尾正被利刃寸寸斩断。

    防狼喷雾刚摸到手里，财务总监突然抽搐着跪倒。他撕开阿玛尼衬衫，胸口浮现出与顾淮相似的纹身，只是狐尾数量少了一条。手机同步收到急诊室通知：半小时前顾淮在手术室突然昏迷，心电监护仪显示他的心跳少了九个波段。

    冲进安全通道时，美瞳开始渗血。鲛人泪在视网膜上灼烧出烫金路线图，指引我奔向顶楼停机坪。狂风中，顾淮正倚着直升机起落架，指尖夹着的手术刀在掌心刻字——每个血字浮现的瞬间就被狂风卷走。

    别过来！他转身时九条光尾刺破白大褂，瞳孔熔化成液态黄金，去更衣室第三个储物柜......尾音被螺旋桨轰鸣绞碎。

    我扑过去时，他犬齿刺入我肩胛骨。防狼喷雾混着口红抹上他眉心的刹那，远处商业大厦的裸眼3D广告突然插播紧急新闻：财务总监从顾淮办公室窗口坠落，监控显示他坠楼时间是三分钟后。

    顾淮的血顺着我指尖流进美瞳，世界突然陷入绝对黑暗。鲛人泪失效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见他身后浮现的倒计时——49天，23小时，59分。

    7

    致命口红

    苏妍葬礼上的白玫瑰还带着露水，快递盒里TF口红已经抵在我掌心。黑金管身浮刻着梵文，在解剖室无影灯下泛着尸斑般的青灰。

    送你的赔罪礼。卡片上的印刷体工整得诡异，毕竟害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