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病房突然陷入寂静。心电监护仪的波纹幻化成真实狐尾，扫碎了所有玻璃器皿。在飞溅的生理盐水里，我看见护士们瞳孔裂变成竖瞳，用手术剪裁切着自己的护士服下摆。

    林医生...快走...顾淮的手指突然扣进我肩胛骨，他胸口的纹身正在吞噬心电导联线，他们在用我的血制造活尸......

    输注泵突然爆出电火花。我拽过即将空掉的输液袋，香奈儿五号的尾调混着血腥味冲进鼻腔——根本不是多巴胺，淡粉色液体正在袋子里凝结成人脑形状。

    手机在手术衣口袋里疯狂震动。我单手划开屏幕，120急救中心推送的群发警报里，全市十八家医院同时出现昏迷患者，所有监护仪都在播放我们病房的实时画面。

    吻我。顾淮的犬齿突然刺穿呼吸面罩，九条光尾缠住我的腰，用你今早涂的唇膏......他指尖划过我唇上结痂的伤口，Dior999正从暗红褪成妖异的金。

    当我们的唇隔着呼吸机管路相贴时，整层楼的电力系统突然重启。黑暗中有无数双手扒上防弹玻璃，护士们用额头撞击出祭祀的鼓点。我尝到顾淮血里的雪山松木香，混着我血液中的海盐腥气，在味蕾上炸开古老的封印咒文。

    备用电源亮起的瞬间，所有监护仪同时黑屏。走廊监控器记录下最后画面：我拽着顾淮的领带将他扯向自己，他身后炸开的狐尾刺穿十八个护士的眉心，将她们吊成转经筒般的献祭阵列。

    你换了我的药顾淮喘着气抵住我额头，他锁骨下的纹身正在吞噬香奈儿香水袋。我举起手机，锁屏上是三分钟后的未读短信：【别碰ICU储物柜第三层】

    储物柜突然炸开，数百支香奈儿五号小样瀑布般倾泻。浸泡在香水里的病危通知书泛着尸斑，患者签名处按着顾淮的指纹——时间落款是明年情人节。

    住院楼外突然响起直升机轰鸣，探照灯穿透窗户的刹那，我看见顾淮的影子长出第九条尾巴。他把我推进消防通道时，我摸到他后腰别的老式传呼机——屏幕显示着我在直播间飞吻的时间坐标。

    9

    拍卖会暴走

    我戴着智能隐形眼镜跨进废墟时，十二架无人机正用激光在焦黑墙面上投射出鎏金邀请函。烧融的承重柱上爬满发光苔藓，每走一步，高跟鞋底都会碾碎几颗微型摄像头——这场拍卖会的观众，此刻正通过我鞋尖的针孔镜头窥视。

    验证资产。机械臂突然横在胸前，扫描仪的红光舔过我锁骨下的吻痕。我举起纪梵希小羊皮口红，管身在激光下折射出顾淮侧脸的动态全息图——这是用他昨夜咳出的血调制的唇膏。

    SSS级通行许可！机械音陡然拔高，天花板的防火喷淋口突然垂下丝绸吊带，将我卷进VIP包厢。AR眼镜显示包厢玻璃是单向镜，真实材质却是贴满符咒的桃木。

    拍卖师敲下骨锤的瞬间，我旋开口红在电子竞价器上画符。顾淮的血在玻璃幕墙游走成妖异的图腾，场内所有智能手表突然黑屏，再亮起时跳动着同一个数字：480万。

    九尾狐初吻权，成交！拍卖师的金丝镜框炸开裂纹，他身后的鎏金帷幕被无形利爪撕碎。本该空无一人的祭坛上，顾淮被锁链吊在半空，白大褂浸透血水，九条光尾正被激光切割器逐条斩断。

    我按下唇膏底部的机关，膏体迸发的血雾在拍卖场穹顶凝成虚假吻痕。富豪们像嗅到血腥的鲨鱼疯狂举牌，有个秃顶男人甚至把劳斯莱斯钥匙塞进竞价箱。当大屏幕显示吻权份额已售罄时，我藏在耳后的微型爆破器开始倒计时。

    女主持的鱼尾裙突然炸开，露出机械脊椎上缠绕的狐尾电缆。她裂开的嘴角伸出数据线触须，直刺顾淮心口的封印：感谢各位的痴念供养，现在让我们唤醒......

    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