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每次听你的节目，总觉得那些故事，像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

    韩书白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握紧了手中的文件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车内的氛围愈发暧昧，只有雨刷器有节奏的摆动声，和车外暴雨的轰鸣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

    何砚辞故意绕到临江大道，这条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只有雨水不断敲打着车身。远处的江面在闪电的照耀下，时不时露出狰狞的面目，狂风裹挟着雨水拍打着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车内，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缓缓展开。

    知道为什么暴雨天堵车吗

    何砚辞突然开口，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与哑光皮质表面碰撞出轻响。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在他侧脸上，将那双深邃的眼睛衬得愈发神秘，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那目光仿佛要将韩书白看穿，因为老天爷想让某些人多待一会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暧昧，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混着车载香薰雪松与琥珀的气息，在这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韩书白望着窗外雨幕中扭曲的霓虹，耳尖瞬间发烫，一股热流涌上心头。雨刮器来回摆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的透明区域，又迅速被新的雨水覆盖。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喉结却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何先生的冷笑话，比这场雨还冷。

    话音未落，轮胎碾过积水发出的

    嗤啦

    声刺破寂静，韩书白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他能感觉到何砚辞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那种灼热的视线仿佛是一团火，灼烧着他的皮肤，让他有些不自在，却又隐隐期待着更多。

    车载导航突然发出提示：前方路段拥堵，预计通行时间

    20

    分钟。

    何砚辞按下静音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上的金属装饰条。韩书白的目光落在对方骨节分明的手上，想起上次直播间里钢笔抵在耳畔时，这双手同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就在这时，车载音响突然播放起《午夜絮语》的片段

    ——

    正是他昨晚朗读的那封关于日出的来信。

    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了等一场日出，在凌晨四点爬上山顶......

    自己的声音从音响里流淌出来，带着深夜特有的慵懒。韩书白的身体微微一僵，膝盖上的文件袋滑落半寸，被他慌忙按住。雨水顺着车窗蜿蜒而下，在他映在玻璃上的倒影里织出细密的水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

    他转头看向何砚辞，却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仪表盘蓝光在他眼底流转，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就是故意的，充满了调侃和玩味。车载空调的出风口发出轻微嗡鸣，将何砚辞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烟草味吹到他鼻尖。韩书白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想到何先生还是我的听众。

    他故作轻松地扯了扯领口，潮湿的衬衫贴在皮肤上，让这个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何砚辞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沙哑，像是在耳边呢喃，又像是情人的低语：你的声音，让人很难忘记。

    他伸手调低了空调温度，冷风拂过韩书白发烫的脸颊，却压不住皮肤上炸开的战栗。这句话让韩书白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头皮，他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耳尖红得滴血，在潮湿的黑发映衬下格外明显。

    何总过奖了。

    韩书白别过头，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雨水拍打玻璃的声响突然变得震耳欲聋，远处江面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何砚辞放在中控台上的手。那只手修长有力，无名指上的尾戒泛着冷光，与他此刻温柔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