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第一章
展开的刹那,我看见了母后清瘦的笔迹:吾女清欢,方为萧氏血脉。玉玺红印旁还有道暗褐血渍,正是母后咽气时咳在诏书上的。

    宁儿她……在祭坛下藏了北狄密信。太后的鸠杖重重戳地,皇帝已将她打入诏狱,你三哥亲自审的!

    我嗤笑出声。

    三哥萧景煜,刑部最年轻的侍郎。去岁我被他亲手钉上刑架时,他说:皇家不需要心慈手软的公主。烙铁烫在锁骨上的焦糊味,和此刻草庐里煎的药一样苦。

    欢儿,这是解药。太后从袖中掏出青玉瓶,红颜醉的毒……

    药瓶被我扫进炭盆。

    火舌舔上瓶身的瞬间,太后踉跄着去抢,却被爆开的毒烟扑了满脸。她精心描画的黛眉瞬间焦黑,我倚着药柜冷笑:三日前,这毒刚让萧玉宁烂了半张脸。

    屋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谢十七拎着染血的弯刀闯进来,刀尖上挑着块玄铁令牌——是悬壶谷暗卫的尸牌。他将令牌扔在太后脚边:诏狱三十六个刑官,昨夜全死在这玩意下头。

    太后拾起令牌的手开始发抖。

    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雪间兰,根须正随着毒血搏动:您猜萧玉宁为何能调动悬壶谷的人花瓣突然爆开血雾,在太后翟衣上洇出朵朵红梅,因为三哥五年前剿灭药王谷时,留的就是这群活口啊。

    铜镜从药柜摔落,碎成我七岁那年的光景。

    那时三哥教我认草药,说悬壶济世才是医者本心。后来他烧了药王谷三百卷医书,用灰烬给我染蔻丹:欢儿,这天下容不得真话。

    欢儿……太后突然老泪纵横,回宫吧,你父皇在太庙跪了三日……

    我抓起谢临渊的骨笛抵住她咽喉:那您替我捎句话。笛孔里掉出颗玛瑙珠子,滚到炭盆里噼啪炸响,就说萧清欢的棺材,要停在他跪着的地方。

    草庐外忽然传来铠甲碰撞声。

    父皇的玄龙旗刺破雨幕,他下马的瞬间,我闻到了浓重的檀香味——那是太庙长明灯的气息。他手中捧着个紫檀匣,里头装着母后的鎏金凤冠,我及笄那年想戴,却被萧玉宁抢去砸成了金饼。

    欢儿。他嗓音沙哑得像生锈的刀,跟爹回家。

    我摘下谢临渊的银耳坠,慢悠悠往腐肉里按:陛下说笑了,冷宫烧剩的灰都撒进护城河了,哪来的家

    他突然暴起掐住我手腕,却在触及溃烂皮肤时触电般缩回。紫檀匣摔在地上,凤冠滚进泥水,我抬脚碾住金凤尾羽:就像这样,当年您踹翻我熬了三天的参汤时,母后的冠冕也沾过泥。

    父皇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药炉。

    滚烫的药渣溅上龙袍,他突然盯着我颈间玄铁令低吼:悬壶谷余孽给了你什么让你连血脉亲情都不顾!

    顾过啊。我笑着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溃烂的萧字刺青,十五岁及笄礼,您亲手刻的。

    暴雨倾盆而下。

    父皇突然跪在泥水里,龙袍上的金线被雨水冲得支离破碎。他颤抖着去捡凤冠上的东珠,却怎么也拼不回完整的凤尾:朕……朕把玉牒改回来,把宁儿逐出皇族,你……

    陛下。我蹲下身与他平视,您知道谢临渊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他浑浊的瞳孔映着我满脸毒纹。

    他说……我将骨笛插进他发冠,萧家的血,比西域狼蛛还毒。

    谢十七的弯刀突然架在父皇颈间:谷主遗物,该清算了。

    我摘下谢临渊的银面具扣在脸上,指尖抚过内侧刻的小字:聘礼已收,不嫁。毒血顺着面具边缘滴落,在父皇的龙袍上烫出焦痕:劳烦陛下传旨——三日后,我要在朱雀大街烧了萧玉宁。

    太后尖叫着扑上来时,我甩出最后半瓶红颜醉。

    毒烟在雨中绽成红莲,我望着仓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烬骨欢:公主与毒医的生死契成灰简介 >烬骨欢:公主与毒医的生死契成灰目录 >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