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本该是我弟弟。许晚晴扯开衣领,心口的数字纹身在月光下渗血,当年母亲被迫调换死胎,周家用你的脐带血救了慕辰的白血病。她突然剧烈抽搐,呕出的血沫里浮着银色颗粒,快走,他们在追踪...GPS...
渔船突然剧烈晃动。我抱着许晚晴跳海时,看见周慕辰站在码头举起猎枪。子弹擦过耳际的瞬间,我想起DV录像里最后画面——父亲将混凝土灌进海岸观景台地基时,钢筋笼里蜷缩着穿芭蕾舞裙的小女孩。
**第七章
骨血同悲**
海水灌入耳膜的瞬间,我听见许晚晴腕表发出尖锐的蜂鸣。她将我推向礁石缝隙,自己却被暗流卷向漩涡中心。月光穿透海面,照亮她颈间浮起的血管,那些蓝绿色纹路像极了父亲实验室试管里的菌丝。
我在防波堤下浮出水面时,远处传来爆炸的闷响。周慕辰的游艇燃成火球,飞溅的汽油在海面烧出诡异的莲花图案。许晚晴湿透的身影突然从火焰中浮现,她踩着燃烧的舢板跃入快艇,长发在热浪中卷曲焦黑。
抱紧我!她猛打方向盘,我触到她后腰的枪伤正在渗出银色液体。快艇冲进废弃船坞时,生锈的铁门自动开启,荧光绿的夜光涂料在墙上拼出20070315。
地下实验室的冷光灯下,手术台积满灰尘。许晚晴撕开我浸透的衬衫,镊子夹出嵌在肩胛的追踪器时,金属表面闪过周慕辰集团的LOGO。这里曾是你父亲的救赎之地。她将追踪器扔进硫酸池,沸腾的液体里浮起张半融的员工证——照片上的父亲戴着防毒面具,职务栏写着放射物处理员。
通风管突然传来指甲抓挠声。老妇人从管道跌落,怀里的铁盒滚出几支淡蓝色针剂。她癫笑着将针头扎进自己脖颈,皮肤下顿时窜起蚯蚓状的凸起:晚秋说打针才能看见妈妈。
许晚晴夺过铁盒时,盒底掉出张泛黄的照片。1998年产房外,周慕辰的父亲抱着婴儿与穿芭蕾舞裙的少女合影,少女隆起的腹部系着条染血的缎带。我突然想起DV录像里,那个被调换的死婴后腰有块青斑——与我锁骨胎记形状相同。
母亲是慕辰家的芭蕾教师。许晚晴将针剂推入我静脉,冰凉的液体在血管里燃烧,周翰文强暴她时,晚秋在更衣室衣柜里全程目睹。她扯开实验台下的暗格,里面堆满贴着骷髅标志的铅罐,你父亲处理的不是核废料,是当年用来毒杀目击者的放射性药剂。
警报声骤然炸响。周慕辰的声音从扩音器里渗出,带着电子噪音的扭曲:晚晴果然带你来这里了。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画面里赫然是产房录像的后续——父亲将真正的死婴放进水泥搅拌机,而本该被处决的我被塞进芭蕾舞裙,扮成许晚秋的尸体。
老妇人突然尖叫着撞向配电箱。黑暗降临的刹那,许晚晴将我推进气密舱。透过观察窗,我看见周慕辰举着射钉枪走近,钢钉穿透老妇人颅骨时,她还在哼着《天鹅湖》的旋律。
密码是晚秋的忌日。许晚晴在控制台快速输入数字,培养舱缓缓升起个玻璃罐。漂浮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是具长着许晚晴面容的少女躯体,心口纹着与我相同的数字。
气密舱开始注入麻醉气体时,她隔着玻璃吻上我的掌纹:我们才是双生子。突然降下的隔离墙将我们分隔,我听见她在隔壁房间的嘶喊:慕辰你放过他!我怀孕了!
周慕辰的狂笑震得管道嗡嗡作响。他踹开舱门时,我看见许晚晴被按在手术台上,腹部监测仪显示着妊娠八周的波形。他撕开防护服露出溃烂的胸膛,腐烂的皮肉下可见跳动的蓝色心脏:好弟弟,你的孩子正好当新容器。
**第八章
双生之刑**
麻醉气体渗入毛孔时,我听见骨骼生长的脆响。周慕辰的解剖刀划开我肋下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