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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进去过了还是刚到。

    齐元襄心里紧了一紧,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军中第一人”,还是隐忍怒气,礼数周全,施拜称公。

    太尉满脸愁云,草草应了。

    “宫车晏驾,为何秘不发丧?”

    “先帝有遗诏,先命太子登基,再行发丧。”

    “那就速速扶太子登基,桂宫既有群阉乱党,此事就一刻也等不得!”

    “明日,明日就请太子登基,主持大局。”

    二人作别后,齐元襄阴沉着走进阙里,怒不可遏,厉声追问谁放的蒋旭进来。

    鸾刀夺刀险些劈伤齐元襄之事发生过后,椒房殿经历了一场搜宫。

    整个未央宫议论纷纷,流言蜚语不胫而走,但齐元襄我行我素,硬是把椒房殿的兵器都收走,守卫都只能拿木棍护卫,整个殿中不剩下一点尖锐厉处,都剩下任他处置的柔软才安下心。

    他重重惩处了放人进来的守卫,正发怒时,听见背后一声问话:“孤是你的囚徒么?”

    宫檐落雨,皇后站在雨幕后。

    齐元襄数次碰壁,知道她脑子不清楚,也渐渐摸清楚门道,且哄着她:“臣错了,臣有罪。”低下头,看站她裙边的小太子。

    小太子已会行走,这孩子从满周岁起,父母都处在变故之中,显得羸弱又钝笨,口齿不清,比寻常同岁的孩子显得小得多。此刻正牵着母亲裙角,走得歪歪倒倒。

    “倒像是也穿得下衮服了。”

    齐元襄伸手想去抱他,孩子已被朱晏亭先一步俯身抱起,警觉地后退了几步。

    齐元襄讪讪一笑:“殿下,臣前几日不是故意要得罪你。”

    “那你跪下。”

    齐元襄面露难色,凝重如负千斤,眉心紧蹙,先是哼一声,继而负气般的掀开衣袍,“咚”的一声,直挺挺撞跪到地。

    见此状,感到的鸾刀惊了惊,张口屏息,默默立于廊柱之侧。更勿论这两日见惯他骄横恣意模样的宫人们,有意无意,无数道目光都凝聚在方寸之间。

    小太子欢喜地咯咯笑了,一双圆目眯成牙,在朱晏亭臂弯之中探手探脚,用足去踢他的冠。

    太子虽小,玩闹无度,足勾到冠上饰物,竟真教他踢歪了半边。齐元襄登时发髻散落,狼狈不堪。

    巨大的耻辱之下,他浑身发抖,满面红涨,羞怒交加抬起头,恰对上朱晏亭低垂的,满是轻蔑的双眼。

    像仿造那日他加诸的□□一样,伸出手来,却一点也没有碰到他的脸。

    而是指向了外面遮天盖地浑如泼水而下的雨幕,笑了:“跪到雨里去。”

    齐元襄蓦的按刀而起:“你不要得寸进尺!”

    朱晏亭轻巧一侧身,将齐昱抱的背对他。不见失望,也不见怒,拍着小台子且走且哄着,嘻嘻笑道:“你这人好奇怪,自己无端端跪下,自己又起来。看你厌烦,你退下吧。”

    “站住!”齐元襄一声暴喝。

    他双手颤抖,双目泛出血红,牙齿咬得双颊鼓起,送了三次,才将扒出来的刀插回鞘里。

    两步冲进雨幕,哗啦啦大雨淋到肩头,浑身无所遮蔽,衣服紧紧贴到身上。雨冲的眼睛也睁不开,还要屈膝跪下。

    自太|祖以来,宫中惯例垂怜宫人,可打罚鲜少折辱,最低等级的太监都鲜少受到这样的对待,一时惹来许多侧目。

    朱晏亭慢慢走过去,离雨幕还有三寸,伸手挡住太子额前可能会飞溅来的一点雨滴。

    面上挂着成功施加报复后的甜美笑容。

    这一幕令鸾刀暗暗心惊,她已没有从前皇后的半分影子——撕下施加给她密不透风的礼仪表象之后,恶劣的天性□□裸展露出来。她完全失去了韬晦隐忍的智慧,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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