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眼前的时候。
每个月都在这几天,本来已经差不多快要来月经,情潮翻涌之下,雁稚回感到暖流正不受控制地溢出一股。
她有些慌张地夹紧腿,抓紧蒋颂的小臂,小声道:“不行……”
蒋颂一顿,抽出手,起身看她,声音温和:“为什么?”
雁稚回没好意思说自己被他亲得把月经都搞出来了,好像只有小姑娘会这样。
在校园教书近一月,因为行政上的一些事情,她频繁和大二的学生打交道,也在这个过程里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和少女这个词有了距离。
于是雁稚回支吾了两声,只摇头:“总之最近不行…”
男人指尖有一点儿晶亮的水渍,雁稚回起身偷摸瞄了一眼,没看到血色,心下安定下来。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道:“没事儿,下周就可以了,对不起呀……我用手帮您,好不好?”
蒋颂垂眸,抽出纸巾擦手,摸了摸雁稚回的后脑,道:“不用,我不是特别想,只是想让你高兴而已,等你方便了再说。”
他心下很想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留的,前天,昨天?留什么印子了,要到下周?那种很难消的印子,咬在她腿上小腹上的时候,她不会喊疼吗?
如果是平时,蒋颂不会这么迟钝于她的暗示,但最近他心里全是那些成双的模糊身影,以至于忽略了别的“不方便”的可能。
同龄人到这个阶段,女性大多开始绝经,蒋颂更不可能主动记起这件事。
他反复擦自己的手,擦得仔细,像是在擦别的什么一样。
雁稚回没注意蒋颂无意识间的重复动作,只当他听懂了,也没再继续哄,起身匆匆去了卫生间。
蒋颂把湿巾丢进垃圾桶,探手摸了摸雁稚回刚才躺着的地方。
温热的,就像她的存在一样。
他在结婚十七年之后再次试图追求火。
因为想赤手空拳抓住它,所以慢慢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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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岁之后,蒋颂就很少做梦了。
这天晚上他久违地做了个梦。
梦里雁稚回还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处在他梦魇一般抗拒面对,却忍不住阴暗地惦念的雁稚回的少女时期。
蒋颂在日记里专门记过一次雁稚回的航班。
那一次是他拿到了假消息,以为雁稚回要去见她的青梅竹马。
对方大她几岁,计划在京都结婚。蒋颂以为雁稚回要在那个青梅竹马结婚之前,把那些少女心事抓紧说给对方听。
就像雁稚回以为他性经历丰富一样,他也以为少女多情,容易见异思迁,在十几岁的年纪喜欢好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
知道这件事后,他想跟过去,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想发消息问她,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最后蒋颂含着自己那颗变成酸萝卜干的心,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欲盖弥彰的掩饰和客套的祝福。
“没有发出去的信息,小孩不知道也不如何打紧。”
“祝顺利,以及降落愉快。”
他的观念一向如此,想的事情,一定要落笔,记在实在存在的东西上才安心。
他就这么郑重地留下了自己暗恋的心情。
而在梦里,蒋颂看到雁稚回真的去跟新郎表白了。
她像那个殷殷切切对蒋颂说自己得相思病的夏夜一样,用一种男人无法拒绝的表情说自己的心思。
梦中记忆分崩离析,时间成为碎片,不过晃眼,蒋颂看到雁稚回被他抵在墙上亲吻,两条细腿因为动作几乎露到腿根,赤果地环在腰上,而后无力地落下,像小鹿一样秀美,把他所有肮脏的念头都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