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陆鹤良说罢,拍了拍身边陆延的肩膀,视线交汇,两人达成共识,在燕茯苓面前装得父慈子孝。
燕茯苓看上去明显放心了很多,她跟着陆延往回走,边走还边回头看陆鹤良的背影。
回到教室,燕茯苓还惦记着。
她咬着笔头,悄悄问陆延:“你觉得叔叔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是那种说很多下流话的…嗳,他平时看起来那么斯文……”
陆延眉拧得很紧,他低声道:“燕茯苓,拜托你看看场合,这是在学校。”
燕茯苓勾起他的校服,又很快放下,凑过去和他咬耳朵:“学校怎么了?上次你摸我也是在学校……你还在档案室舔我…”
老天,怎么能在写卷子的时候说这种事啊。
陆延不理她,但桌子下面的腿却被她戳来戳去,那双手不论什么时候碰他的身体,都会让他胡思乱想。
重复有时候意味着出神,陆延在走神的时间里,硬生生把一行推导公式写了十遍。
周游做题做到一半没了头绪,转头想抄陆延的答案,扫了一眼,一长串的式子,没看清具体是什么,但推导符号也足够看得人头疼,他震惊出声:“我草,这题有这么难?这么长的推导……那我干脆不做了。”
陆延这才回神,余光里燕茯苓早已经不逗他了,拿着那只笔袋里仅有的水笔刷刷写题。
陆延盯着自己的卷子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拿起胶带。
他开始怀疑燕茯苓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以便能先于自己做完这张数学卷子。
0044
4
土星环
·
贞操锁
陆鹤良今夜果然来得很晚。
洗过澡到燕茯苓的房间,女孩子正蹲在地上整理做好的卷子。入冬后她换了加绒的睡裙,从后面看活像一只毛绒绒的兔子。
他看了一会儿,走上前,俯身抱住了她。
“一个周,”陆鹤良低声道:“有想我吗?”
身上的酒气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沐浴露的气味,和男人自己的气息混在一起,让人很有安全感。
燕茯苓发现叔叔每次喝醉,都会这样。
会……很黏人。
她心里喜欢这样的亲近,看着他使了劲地点头,见他笑了,才放放心心倚在他怀里,把卷子整整齐齐装进书包。
阮娘在燕茯苓月考之前就被陆鹤良弄去喷砂洁洗,要等到月中才能回来。夜晚没有她沙哑的嗷叫,燕茯苓有些睡不着,央求陆鹤良讲故事。
还是那本快翻烂了的物理教材读本,燕茯苓听得不耐烦,一下一下戳着男人的腰。
陆鹤良刚进门时醉意尚且明显,洗过澡后看起来就恢复了正常,燕茯苓却觉得他仍醉得厉害。
平日里他不会这么主动碰她,那天都那样了,他也只是抱她去浴室洗澡。而今天燕茯苓什么也没做,他却很亲密地抱着她。
燕茯苓记起陆鹤良之前压下不表的礼物,试探着问他,男人指了指她的床头柜:“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抽屉里赫然放着两个包装精致的暗色盒子。
陆鹤良眼神里流露出遮掩不住的醉意,他捏了捏眉头,靠在床头打开其中一个盒子,把里面的项链轻轻拎出来。
坠子是钥匙的形状,银色,亮闪闪的。
陆鹤良拨开燕茯苓的头发,很耐心地给她戴到颈上。他点点头,很是满意:“比我想的还要合适。”
燕茯苓抓着他的手轻轻晃着,嘴甜得不行,叔叔叔叔地叫着。
陆鹤良接着打开另一个。燕茯苓的第一个感觉是,它像很多叠加的环。
头部是密闭的弧型,整齐嵌了一排排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