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碰巧夏家有人过寿,我爸对夏家的事情还是很看重,非要去随礼,他脚崴了去不了,所以希望我去。
我很不理解,我们都被赶出来了,他还一个劲舔。
但是我实在执拗不过他,最后答应他去随礼。
9
意外的援手
次日,秦悦为我准备好携带的早餐,拿上礼金,紧接着我坐上车去城里,然后步行2个多小时去会场。
我蹲在大门几米外啃馒头,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进去,身份地位我一个都没有。
大概半个小时后,夏晨从车上下来,不知有意还是怎么样,他过来居高临下看着我。
哟,这不云熙堂弟吗,怎么会在这儿,该不是进不去会场吧,这个地方没请帖可进不去
显然他知道我的意图。我思索片刻后,说走错地方了,然后离开
。
我蹲在会所外的梧桐树下,手中的馒头已经凉透。夏晨那辆黑色奔驰碾过落叶的声响还回荡在耳畔,他临走前故意将半瓶矿泉水倒在我脚边的样子,像极了夏家老宅檐角那只睥睨众生的青铜镇兽。
忽然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
要帮忙吗
抬头时撞进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穿鹅黄旗袍的少女撑着油纸伞,发间别着白玉兰,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她身后跟着穿中山装的老人,正用犀利的目光打量我沾着馒头屑的校服。
我是来随礼的。我攥紧装着礼金的红封,指节发白。父亲熬夜糊的封皮上,夏辉祖敬贺五个毛笔字被汗水洇得模糊。
跟我来。少女突然笑了,梨涡里盛着狡黠:就说你是我的伴读。
10
宴会上的阴谋
老人欲言又止,却在少女耳语几句后露出恍然神色。穿过雕花门廊时,我瞥见门房对着老人点头哈腰,烫金的何字请帖在他手中一闪而过。
宴厅里金丝楠木的香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我躲在廊柱阴影里,看着父亲口中最像祖父的大伯正在台上致辞。他握着龙头拐杖的手背青筋暴起,声音却慈祥得令人发毛:夏氏集团今年慈善捐款突破三亿......
那是你父亲
少女不知何时凑到身侧,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我这才发现她旗袍开衩处缀着枚翡翠平安扣,与秦悦颈间那枚惊人相似——那是上周暴雨夜,秦悦高烧时死死攥着的唯一物件。
小心!
惊呼声中,侍应生托着的红酒塔朝我们倾斜。我本能地护住少女,冰凉的液体顺着后颈灌进衣领。混乱间听见夏晨的嗤笑,抬眼正撞见他躲在人群后缩回的手。
何小姐!老人焦急的声音让整个宴会厅骤然寂静。大伯的致辞戛然而止,龙头拐杖在地毯上敲出闷响。
更衣室的檀香熏得人头晕。我攥着何云云借我的西装外套,布料上残留的铃兰香与秦悦用的廉价皂角味纠缠在一起。
你父亲是夏家三爷何老突然开口。他正在泡茶,紫砂壶嘴腾起的白雾模糊了镜片,二十年前他要是肯听我的,现在坐主桌的......
门被猛地推开,夏晨脸上的惊惶在看见我时化作扭曲的愤怒:你怎么进来的他身后跟着满脸阴郁的二伯,目光像毒蛇信子舔过我手中的红封。
这位小友救了云云。何老慢悠悠地抿茶,青瓷杯底磕在黄花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
二伯的变脸速度堪称精彩。他揽住我肩膀的手劲大得发疼:云熙可是我们夏家最出息的孩子,这次考试又是年级第一......
11
命运的转折
宴会结束时,我的校服口袋莫名多了张烫金名片。何老临别时的低语混在夜风里:下月商会缺个端茶水的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