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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
你让卫东背案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良心不会痛嘛!
我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田卫东。
他却昂着头,那双眸子里满是得意。
仿佛今日得势,就可以扬眉吐气,把所有罪责都甩到我身上。
我终于放下了酒杯。
既如此,容我也说两句。
唐红霞呸了一声,完全不给半分颜面。
快滚吧,还能有啥鬼话净会强词夺理,就听听你还想怎么狡辩。
我缓缓扫了一圈包间,最后视线在田卫东身上停留许久。
他这才本能地低下头,却又在唐红霞紧紧握住他的手后挺起胸膛。
我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稳得近乎冷静。
田卫东被带走,大家只道他可怜。可你们知不知道,田叔叔每隔一阵子来供销社拿米面油,我何曾收过他一分钱
遇到日子紧了,我还找理由给他们添油送面。田卫东从上初中起,就在我家店里拿棉衣、钢笔、小人书、药膏,你们以为我没看见过
可我爹说了,都是一个地方的乡亲,有难处能帮尽量帮。
语气顿了顿,我盯住唐红霞的手腕。
可有些人拿来拿去,从粮票、日用品,后来连金手镯都伸手不见外了。
田卫东脸色阴沉,不由后退了一步。
既然说要还那行,供销社会场有本账,柜员和秦姐都可以作证,哪天你们俩一起来把东西归还妥当,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至于我举报他,是因为马上要下乡了,这坏习惯更不能再惯着。难道你们都希望他以后走偏路
这些话说完,包间鸦雀无声。
我平静地说最后一句。
既然大家都觉得我的做人有错,那咱们从今往后,各走各的路。
尤其是你,田卫东。所有人作证,往后我沈英绝不会跟你们有半毛关系!
说罢,我站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