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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简茹也没什么脾气和他计较,她像忽然老掉一样,嗓子很哑地问陈烟白:“她什么时候抑郁的。”

    陈烟白一句话不说。

    简茹开始粗喘气,她又问:“她为什么会抑郁!”

    陈烟白还是不说话。

    简茹眼眶终于眼泪,她试图去拽陈烟白,她弯着腰,声音也软了下来。

    她求陈烟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陈烟白笑了。

    她起身,拨开简茹的手。

    她没哭,可眼睛并没比简茹好到哪里去。

    她盯着简茹,一字一句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简茹崩溃大喊:“凭什么!为什么!我是她妈!我是她妈!是我生的她!是我养的她!是我辛辛苦苦把她供到现在的!”

    她坐在地上,捶地,捶自己。

    问医生,问陈烟白,问天,问自己。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

    也没有人能回答她。

    简幸是后半夜醒过来的。

    她感觉自己从来没睡过那么久了,久到一睁眼,有点精神恍惚,分不清到底身处何处。

    她才稍稍扭一下头,就感觉手被人攥住了。

    简幸看过去,看到了趴在床边的陈烟白。

    陈烟白的妆全花了,一睁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她看到简幸睁眼,表情比简幸还迷茫,想要张口说什么,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只能用力地攥简幸的手。

    非常用力地攥。

    简幸小声说:“疼。”

    陈烟白一下子落了眼泪,眼泪几乎瞬间就爬满了整张脸。

    她随手拿手糊了一把,发现不起什么效果,就干脆放任不管。

    她一边哭得泪眼模糊,一边哑着声音问简幸:“哪儿疼?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简幸怔怔地看着她,忽然觉得整个人在无限往下坠。

    她茫然地看了眼周围,一片白茫茫。

    是医院。

    又是医院。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陈烟白却固执地追问:“你哪儿疼?哪里疼?头疼吗?”

    简幸看着她,问:“我头怎么了?”

    陈烟白沉默。

    简幸不再追问,她只是一瞬不移地盯看陈烟白的眼睛,反握住她的手。

    这次轮到陈烟白觉得疼。

    可她没有喊出来。

    就那么忍着。

    简幸等了很久,没等到陈烟白开口。

    直到脑子里传来神经性疼痛,她猛地松开了陈烟白的手。

    陈烟白低下头,眼泪瞬间打湿了简幸的手,和简幸手下的被子。

    简幸能摸到指缝间的湿漉漉的。

    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年后这几个月。

    整个和县都是湿漉漉的。

    她疲惫地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陈烟白察觉她舒气,眼泪掉得更凶。

    她开始喊简幸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像在替简幸鸣不平。

    又像在替简幸质问些什么。

    为什么呢。

    她明明已经找到方向了。

    她明明快要解脱了。

    她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了。

    只是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简幸,”陈烟白一抹眼泪,闷着鼻音说,“没事的,医生说可以先保守治疗,以后会慢慢好的。”

    简幸睁开了眼睛。

    大概是怕病房太闷,窗帘没有完全拉上,窗户也开了一条小缝。

    五月份的天,风不轻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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