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进了赵府。石头卧在赵??的手心中，紧得没有缝隙，赵??是在抓紧石头，又像是在抓紧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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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经《黍离》

    第87章

    风雪

    谢九尘进了谢府，先去厨房拿了两瓶酒，然后回到房中，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

    他刚刚在酒肆喝了三碗酒，可他觉得不够，他太清醒了，他想喝醉。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绒绒洋洋，将屋檐也盖得白了头。谢九尘望着窗外，一杯一杯酒吞进腹中，他的酒量似乎变好了，喝了这么多酒，居然还没有醉。

    到了这种时候，醒着像是一种惩罚，谢九尘与赵??分别了，却好像还没有分别。赵??一直在他的眼前，寸步不离。

    谢九尘有些生气：“你回去吧，你不要跟着我。”

    “赵??”不听，他一步不动，甚至还凑近了些。

    谢九尘不舍得骂他，只能闭上眼睛，可闭上眼睛，还是赵??的身影。

    见不到的时候，他总想着赵??，但也没有这么疯狂。如今真的见到了赵??，谢九尘反而没办法摆脱他的身影了，睁开眼是他，闭上眼是他，醉了是他，醒了还是他。

    谢九尘喝完了两壶酒，总算醉了，他依靠习惯走到床边，把鞋靴一蹬就上了床，他将自己缩进被子里，盖着头就睡着了。

    可他睡得不安稳，总是半梦半醒地翻，他又做梦了，梦里还是那个赶不走的赵??。

    赵??道：“我回来了。”

    谢九尘道：“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赵??听话地没再开口。

    谢九尘又道：“你还是说些话吧，不要这么安静。”

    赵??好脾气地笑了笑：“你想我说什么呢？”

    “随便说些什么。”

    “我还想着你。”

    谢九尘：“……算了，别说了。”

    赵??闭了嘴。

    梦里也有纷纷扬扬的白雪，谢九尘不想看见赵??，便跑到了院子中，堆了一个小小的雪人。

    可这个雪人的眉眼，长得怎么这么像赵??呢？

    谢九尘一转身，便看见赵??站在檐下，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谢九尘皱了皱眉，将雪人的脸捏碎了。

    谢九尘离开了家，他知道赵??会跟在自己的身后，但是只要他不回头，就可以装作赵??不在。